楼喻不是没见过楼综这样人。
别说思想陈旧古代,就拿他以前那个时代来说,依旧存在不少思想狭隘人。
楼喻不喜欢长篇大论地去劝人,观念改变不是朝夕,他懒得浪费口舌。
“越王叔还有事吗?没事先告辞。”
“等等!”楼综回过神来,连忙叫住他。
“可咱们老祖宗不都是这样过来?”楼综皱眉道,“女子在家打理内宅,男子在外赚钱养家,这是老祖宗规矩。”
“千百年来,所谓老祖宗规矩不知改多少遍,缘何这条规矩不能更改?”
“那是因为女子们无法独立生存……”
“庆州有女工数千,衙中也有女子就职,她们皆可养活自己,她们并不比男子差。”楼喻顿顿,“依照你逻辑,话本中郎君打理内宅不是应该?”
楼综:“……”
“有什问题吗?”
楼综沉叹声:“你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话本,王妃同弄得有些不愉快,这心里也憋屈啊。”
话匣子打开,他就有些收不住。
“还有,那个话本也太侮辱咱们男人吧?你为什要宣扬这样话本啊?”
《庆州旬报》每出期,越王就会买份,每次看完都会破口大骂,但每次又会继续看。
他叹道:“是私事,不便让外人听见。”
楼喻直接回:“他不是外人。”
楼综:“……”
这东安王咋这不懂人情世故呢?
霍延姓霍,怎就不是外人!
楼喻便又坐下。
“东安王如今已近十八吧?不知可有婚配?”楼综道,“王妃娘
楼喻继续问:“不知越王叔膝下可有稚龄千金?”
“有。”
楼喻真诚建议:“不如越王叔试试视同仁,教授小郎什,就同样教给小娘子。”
“为何?”
“不为何,只是做个尝试,听不听全凭越王叔做主。”
楼喻故作不解:“这个话本为何会引得越王叔和王妃不愉快?”
楼综摆摆手,“这个就先不说,只想知道,话本能不能不上报?”
“不能。”楼喻斩钉截铁。
楼综相当不能理解:“你自己也是郎君,真不觉得受辱?”
楼喻神色淡淡:“话本不过是虚构故事,你仅仅看个故事就如此愤慨,那可有想过正亲身经历这些女子们?想,王妃和你之间矛盾,正是源于此吧?”
楼喻看出他无语,不过并不在乎。
他道:“若是越王叔不便说,那就不用再说。”
楼综只好无奈道:“行,说。”
他苦着脸问:“东安王,有件事直不明白,你为什要在报纸上刊载那样话本?”
楼喻愣下,他完全没料到越王会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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