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秉当时不理解,但他素来与人为善,楼喻出使归京后,他在宴会上第次见到楼喻,除觉得他相貌神秀,便没有其余。
直到前不久,他站在城楼下,仰望金光披身楼喻,方真正心服口服。
他有自知之明,并不像他父皇那般嫉妒有能之人。
半天朱霞,握瑾怀瑜。
汤诚想法没错,可他低估楼秉心态。
当初楼秉听汤氏劝告,和她同逃往西北,确有懦弱成分在作祟,但更多是想借西北军铲除天圣教。
可到西北军中,楼秉才发现自己入套。
原来汤诚并非忠臣良将。
汤诚只想拿他当筹码,利用他直取京城。
楼秉:“……”
他看着殿中萧条文官队伍,心中也不由叹息。
要是老师还在就好。
遂道:“汤将军不必忧心,范公曾是朕老师,朕欲请他回来助。”
“据臣所知,范公如今在庆州。”汤诚看向楼喻,“不知东安王可愿割爱?”
便散播谣言,意图破坏盟约,此事陛下是知道!请陛下不要相信逆臣陷害之词!”
“汤将军,查抄逆臣杜迁家宅时,搜到你与杜迁亲笔信,不知你还有什话说?!”
汤诚冷笑:“世上能临摹字迹人数不胜数,东安王又怎知那封信就是写?”
“信上有汤将军私印。”
“杜迁在身边安排细作,偷取私印再悄无声息放回来,并非没有可能。”
楼秉寄人篱下,受制于人,不得不与他周旋。
他本以为楼氏江山最终可能真会被汤诚窃取,心中本来抑郁难消。
谁料,《庆州旬报》事让他看到转机。
楼秉听说过楼喻这个人。
当时朝廷内外,包括父皇在内,都只将楼喻当成个纨绔草包,唯有老师劝他不要被表象迷眼。
他是故意这说。
众所周知,范文载原先是楼秉老师,是太子脉。
城破之后,太子出逃西北,范文载入庆州,选择为楼喻效力。
如果他是楼秉,心中定会对楼喻心生不满。
别看楼喻现在荣耀加身,但帝王心深不可测,谁知道将来等着楼喻会是什。
不管怎说,几封信确实不能直接断定汤诚罪责。
楼喻也没打算就此给汤诚定罪,他只是想要敲打下汤诚。
“陛下,而今反贼伏诛,京城安定,天下太平,臣以为,汤将军数万边军,没必要再陈列京畿,还是返回西北守卫边疆为好。汤将军骁勇善战,常令北蛮部族闻风丧胆,若他不在,引起边境动荡该如何?”
楼秉道:“东安王说得有道理。”
汤诚连忙大声道:“陛下!陛下刚刚登基,朝政尚且不稳,臣实在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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