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不动声色看楼喻眼。
“不曾。”
楼喻立刻换话题:“范公,邵夫子,时候不早,还得回庆处理公务,先告辞。”
二人起身相送。
楼喻携霍延出屋,便看到庭中楼蔚和范玉笙。
霍延离开京城时才十四岁,四年过去,他相貌已经发生改变。
轮廓虽在,气质却迥异。
范文载也附和道:“确实面善。”
霍延拱手道:“小子霍延,曾有幸去过贵府。”
“你是霍义儿子?!”范文载惊讶。
“姓邵,名秋兰。”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夫人好名字。”楼喻赞道。
邵秋兰笑道:“多谢殿下。不过学院只有个女夫子?”
“这段时日有不少人来庆,其中不乏出身富贵女子,回庆后便招揽女夫子。有邵夫子做表率,想必会有不少有志女子愿意追随效仿。”
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中也有想建功立业。
。”范文载并非迂腐之人,觉得挺有道理。
“物理学?造化学?”
楼喻笑着解释:“您和夫人在新城看到景象,都离不开这两门学问,所以认为,要想让国家得到长足发展,这两门学问必须要深入研究。”
想到水泥、玻璃、庞大器械等等等等,范文载又被说服。
可还存在个问题。
“阿喻!”
楼蔚飞扑过来,虽很想熊抱下,到底碍于别人在场,不能有失身份。
“蔚兄,好久不见,你越发
“是。”
范文载叹息声:“你能有这般际遇,霍将军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他当初虽想帮霍义,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霍家倾颓。
能在这见到霍将军血脉,范文载心中确实有几分惊喜。
“好,”邵秋兰打断他,笑眯眯地望着霍延,“小郎君已有十八吧,可曾婚配?”
邵秋兰喜欢“邵夫子”这个称谓,笑意更深:“殿下明月入怀,令人钦佩!”
楼喻正说得口渴,盏茶递到眼前,他顺手接过,对霍延笑笑。
霍延直侍立身后,沉默不言,开始范文载和邵秋兰没有多加注意。
而今看到霍延,双双愣住。
邵秋兰道:“这位小郎君看着有些面善。”
“世上通晓这两门学问何其少,届时学院恐怕并无夫子教授。”
“离开学尚有些时日,为夫子们能够更好适应新教学模式,会在开学前进行为期个月岗前培训,大家皆为心思敏捷之人,学会这些不在话下。”
范夫人对物理学和造化学很感兴趣,不由问:“老身也可以学?”
“当然。”
他顿顿,忽问:“学院夫子都需要录入名单,请恕冒昧,不知夫人姓名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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