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花陡然跪地磕头:“谢谢苗婶!”
三天后,沧州城北门聚集大批工人,全都是打算去庆州讨生活。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是天堂还是深渊。
直到他们看到巍峨高耸新城城墙。
他们何曾见过这般气派城墙!
汪小花条件都符合,小吏便替她登记好信息,让她摁手印,好心交待道:“三日后北门集合,要是耽误时间,队伍可不会等你啊。”
汪小花捧着报名表,死死咬着唇瓣,眼泪止不住地流。
被她爹打得快死时候,她都没哭过。
苗海夫妇缀在后头,见状也放下颗心,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汪小花回过身,见到两人担心眼神,吸吸鼻子道:“谢谢苗叔苗婶。”
“你干什!”
小花喘着粗气,拨拨头发,露出张满是巴掌印脸。
那脸已经高高肿起,充血通红。
“会织布!要报名!”小花恶狠狠地说。
她再也忍受不别人鄙视眼神,再也承受不父亲无尽责骂,再也不想呆在这个肮脏屈辱沧州城里。
家务事,苗海即便有心劝解,也不能去劝。
隔壁愈演愈烈,苗海甚至听到男人直怒喝“打死你”这种话。
男人婆娘哭得凄惨:“别打!再打小花真要死!”
“死倒清净!”
苗海悚然惊,他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被打死,于是赶紧跑到隔壁去捶门:“别吵!还让不让人安生!”
他们进城,看到许许多多林立厂房,这些厂房全都是浅灰色墙,墙面上还有扇扇明亮窗户!
汪小花和众女工被带到纺织厂。
纺织厂很大很大,超出她们想象大。
光是
要不是苗海在外头喊那句,她是没法跑出来。
以后要是赚钱,她定会报答苗叔苗婶!
苗海是真可怜她,叹道:“听说庆州是个好地方,你去那儿肯定没错。但你爹不让你去,你这几天可怎办?”
汪小花倔强道:“就是在桥洞底下住三天,也不回去!”
苗海妻子道:“认识个朋友,她是个寡妇,也打算去庆州,不如你这几天就跟着她住罢。”
她就是要去庆州!
小吏:“好、好,叫什名字?”
“汪小花。”
“多大?”
“十七。”
门内被按下暂停键。
苗海松口气,正要回去,突然院门被打开,个披头散发少女奔跑出来,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他不放心,连忙回家喊上婆娘起追上去。
小花路奔跑,按照记忆中路直跑到府衙西侧门。
负责登记小吏已经准备收摊,突然见到个疯女人狂奔过来,差点吓掉手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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