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礼部应该派*员去沧州主持世子袭爵事,但这节骨眼上没人愿意去,遂将这件事委托给范玉笙。
反正只是宣个旨意,搞个仪式,没什值得特意走趟。
范玉笙好脾气地接这个活计。
他比方临要聪明得多,没像他那般在外漂泊数月,弄得狼狈不堪。
从京城到沧州,历时八天。
是范太傅之孙——范玉笙。
按理说,范玉笙年纪轻,又没什资历,是不可能下子就能外派当知府。
但对朝廷*员来说,离奇荒诞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糊涂事糊涂办,反正这事儿就这定下。
收到这个消息,楼喻是有那点惊喜,毕竟算半个熟人,熟人好办事。
阿大满目诚挚:“喻世子,殿下心思很简单,他没什争权夺利想法,经过这遭,他只想做他身为世子应该做,他只想守护沧州。”
“说这些没用,如今沧州不是他做主,朝廷会派人接任知府职,即便是也插不手。”
眼下形势未明,楼喻根本无法答应他什。
即便他能答应,但又凭什?
他不是慈善家,他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助别人,但也仅此而已。
场,两只眼睛肿成桃子,在楼喻温柔又强硬宽慰下沉沉睡去。
等楼蔚睡着,楼喻踏出卧房。
阿大忽然来到他面前,双膝跪到地上,硬生生给楼喻磕三个响头。
楼喻淡淡道:“你向行如此大礼,是有求于?”
“不,”阿大抬起头,诚恳道,“是感谢喻世子慷慨相助。”
不过范玉笙此人,单看外表是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然实际内心如何,楼喻尚未摸透。
这样人来沧州,既是考验,也是机遇。
但楼喻猜测,如果没有范家在背后操作,吏部是不可能冒着得罪范家风险把范玉笙送来沧州。
所以,范玉笙此行必有目。
正乾三十年春,范玉笙携帝令从京城出发,踏上前途未卜道路。
阿大却道:“喻世子智计无双,何惧那位新知府?”
在他看来,连郭濂这种扎根庆州多年老狐狸都干不过楼喻,沧州将来新知府毫无根基,又如何能压制住楼喻?
楼喻却没他那乐观。
朝廷磨蹭半个月后,楼喻暗部终于打探到消息。
新任沧州知府已经定下。
楼喻轻叹声:“这些话蔚兄说说还可以,你就算。起来吧。”
“喻世子,不论如何,您都是沧州恩人,拜您是应该。”
阿大不因他话改变态度。
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喻世子这卖力帮沧州,不惜耗费兵力和物资,当然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善心。
“你想说什?”楼喻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