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点,就足以让范玉笙感佩于心。
浑浊世道,乍然出现这样颗灿然明珠,怎能不叫人惊喜赞叹?
范玉笙纵览时局,本无心入仕,却因楼喻而生几分希冀。
他想看看,眼前这位惊才风逸庆王世子,到底能够做到哪步?
正好沧州知
同治理,不就是给楼喻管理沧州权力吗?
这种权力旦给出去,就有可能再也收不回来。
范玉笙不像是能让自己吃亏人。
那,他所求为何呢?
楼喻直截当:“你想要什?”
兵灾也是灾。
范玉笙轻叹:“殿下何必明知故问?朝廷如何,您不都看在眼里吗?”
“行,那就不说虚。”楼喻道,“先前救援粮食和物资都是庆州垫付,现在你是沧州知府,来找你要,不过分吧?”
范玉笙:“……”
他刚上任,到哪弄那多粮食和物资还给庆州?
楼喻颔首:“若不记得,你以为你能顺利到达沧州?”
若非范玉笙当日茶楼告知“风波亭孤冢”事,楼喻恐怕会选择在路上干掉他。
当日木桃,今日琼瑶。
范玉笙笑道:“殿下明知下官能看出端倪,为何还让沧王敷衍?”
“倒也不是非常确定。”楼喻无情反驳。
这能耐,还能被藏到现在?
有这番攻城略地之能,除霍家二郎还会有谁?
那韩昀去哪?
必定是被掌控在庆王世子手上。
如此便知,所谓收缴兵权,根本就是个假象。
“殿下心为民,下官也想见贤思齐。”范玉笙满脸真诚。
他清楚,楼喻完全可以先不管沧州,但他还是选择动用军队和物资守护沧州百姓。
难道楼喻没想过会有,bao露风险吗?
当然想过。
可他宁愿冒着这样风险,也要第时间重建沧州。
先别提还,估计秋收前都得指望庆州接济下。
他道:“下官正要同殿下商议。”
楼喻懒洋洋问:“商议什?”
“倘若殿下同意支援沧州,下官愿和殿下同治理沧州。”
这就是范玉笙魄力。
范玉笙噎。
他拱拱手,“下官入城后,见城中景象,由衷佩服殿下。”
短短时间内,经过两次战乱沧州城,已然恢复井然有序生活。
实非常人所能。
楼喻不再废话:“你这次上任,没有带来朝廷赈灾粮草?”
庆王世子瞒天过海,依旧牢牢掌控着庆州切。
楼喻神色温和平静:“范大人,坐。”
范玉笙从善如流,笑道:“年多不见,殿下风采更甚往昔。”
“彼此彼此。”楼喻敷衍回句。
范玉笙无奈:“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当日茶楼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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