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俯身拜:“喻世子,您与殿下同食就好,……”
“别废话,坐下吃!”
楼喻声强令,阿大不知怎,下意识就坐下来。
吃着吃着,楼蔚突然掉起金豆豆,最后呜呜咽咽哭起来。
楼喻温和又耐心:“到底出什事?”
楼蔚抹抹眼泪,“阿喻,你能不能先收留下和阿大?们好几天没吃东西。”
楼喻:“……”
真太惨。
他立刻道:“快上车,带你们回府。”
楼蔚和阿大感激不尽,爬上马车。
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清骨秀,贵不可言。
比在京城时,愈加雄姿英发。
何以被夺军权后,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
楼喻至城门,乍见到楼蔚和阿大,差点没认出来。
这也太狼狈吧!
楼蔚愁红眼睛。
“可是、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啊。”
阿大沉默地低下头。
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沧王手里是点兵都没有。
沧州驻军也就千余人,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根本守不住。
“……”
楼喻愣好会儿才道:“他什模样?”
驻军尽可能地描述清楚。
楼喻皱眉:“就他个人,没有车驾?”
“还有个护卫。”驻军顿顿,小心翼翼道,“他们形容有些狼狈。”
“阿喻,”
回到王府,楼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两人洗漱,又备上干净衣物。
两人洗漱完毕,焕然新。
楼蔚忍住腹中饥饿,说:“阿喻,初次登门,得先拜见王爷、王妃。”
“先填饱肚子再说!”楼喻吩咐人上几盘饺子。
他道:“今日冬至,府里包不少饺子,咱们起吃。”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也就是守门敬业,还去王府通报,否则早就被人赶走。
“阿喻!”楼蔚瞬间眼泪汪汪。
楼喻下马,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
“你怎搞成这样?”
沧州官吏死死逃逃,沧王府被叛军包围,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
若非他和殿下幸运,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
阿大悲从中来。
“阿大,你看,是不是阿喻来?!”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
阿大抬头望去。
楼喻先是叫来冯三墨,让他去查沧州消息。
而后重新系上大氅,吩咐人备辆车,带着冯二笔骑马赶到南门。
楼蔚抱着膀子瑟缩地站在城门外,充满希望地看向城内。
他反复不停地问:“阿大,阿喻不会忘吧?他不会把丢在城外吧?他……”
“殿下,您不用担心。”阿大温声安慰,“喻世子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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