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叛军。”楼喻脸认真。
霍延:“……”
他不由失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殿下在京城都能搅动风雨,何必担心叛军?”
楼喻:“皇帝和朝臣尚需戴着面具,只要面具不比他们差,就不定会输。而叛军,他们什都没有,只有条命。”
与人过招,他不惧;但与人拼命,他做不到完全
他想做事太多太多。
楼喻是真觉得有些累,从身到心,没有处不疲乏。
霍延眸色深深:“累就歇歇。”
他语气平淡无波,似乎歇歇极为轻巧。
楼喻失笑:“你们不明白。”
但师傅就是师傅,他马术是霍延教,到底还没青出于蓝,很快就被霍延赶上。
纵马原野,肆意狂放。
楼喻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久违放松。
这放松,他整个人都变得慵懒。
马速渐渐变缓。
还不忘“强迫”别人附和:“霍延你说是不是!”
霍延静静凝视楼喻,眸色暖融,笑意轻浅。
“嗯,厉害。”
长时间拉线,楼喻胳臂都举酸,可他舍不得丢下纸鸢,便道:“二笔,过来替!”
冯二笔立刻跑过去接替位置,他技术也不差,溜圈都没掉。
下好厉害!”
霍琼兴奋惊呼。
霍煊也不甘示弱:“殿下飞得好高!”
不远处杨继安听见,看看自己纸鸢,又看看楼喻纸鸢。
殿下纸鸢是真好高啊!
那种风雨欲来紧迫感,没人能懂。
“但们可以为你分担。”
霍延直直望进他眼底,“你不必个人扛。”
楼喻欲答,却被抢先。
“而今庆州兵力共万六千余,除去边军与京畿驻军,没有其他军队能与们有战之力。”
霍延就像他说那般,直紧随左右。
楼喻迎着和煦阳光,轻叹声:“霍延,有点累。”
来到这里不过年多,他却觉得已经过好久好久。
这年他殚精竭虑,唯恐乱世中没有处安身之所。
他想将庆州城打造成座固若金汤堡垒,他想让治下百姓过上安定和乐日子,他想……
放会纸鸢,楼喻心弦愈发舒缓,他走到霍延面前,捶下霍延前肩:“谢。”
霍延问:“要不要跑马?”
此地平坦,又没什人,确适合跑马。
“走!”
楼喻利落上马,不等霍延便扬鞭疾驰而去。
殿下怎什都会!
这分心,杨继安纸鸢急转直下,歘下栽到地上。
他跑过去捡起来,便也不放,就看着楼喻到底能放多高。
牵引线终究有限,纸鸢已经到它最高位置。
冯二笔兴奋地鼓掌:“殿下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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