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流民事,楼喻又转向司工吕攸。
“吕司工,你素来监管建设事,眼下
楼喻颔首:“若有愿意落户定居庆州,自然会分发田地。”
“眼下离春耕不到五个月,下官以为,应尽快落实流民迁户政策,将他们纳入庆州户籍,再行分发田地之事。”
楼喻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之前被京城行耽搁,他不在,魏思等人又没法自己做主。
既然沈鸿现在提出来,就表示他肯定愿意参与这件事。
他道:“流民落户事,是司户职责吧?司户人呢?”
众官吏:争权夺利戏码不直是您和郭大人专长吗?
敢想不敢言。
司农官沈鸿拱手道:“殿下所言极是。自殿下派遣农务总管传授农耕之术后,庆州各地农户皆使用秽物、骨头等沤肥,想必来年定会有好收成!”
“沈司农想必有些见解?”楼喻看向他目光透着鼓励。
他对沈鸿观感还不错,至少是个心系百姓好官,此前也没有同郭濂等人沆瀣气。
楼喻晚上没睡好,第二日醒来昏昏沉沉。
本来还想跟舅舅商量事情,结果舅舅呼呼大睡,他只好先去府衙。
如今府衙众官吏,已经彻底失去反抗心思。
郭濂中风,倒,剩余官吏还能怎办呢?
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那大勇气与楼喻掰腕子。
司工吕攸解释道:“司户生重病,已经向衙门告假。”
“既如此,将再选人暂代司户职,诸位可有异议?”楼喻面色冷峻问。
不论司户是真生重病,还是借生病之名不愿服从他,这个司户职位,从今往后,他是别想干。
在大盛待得越久,楼喻心变得越发冷硬。
众人摇首,他们哪还敢有异议?
至于开始抵制他夺权,也不过是因立场不同罢。
如今看他态度积极,想必已经接受现实。
沈鸿也不推辞,落落大方道:“殿下,眼下荒地开垦已有上万亩,不知殿下心中可有章程,如何分配这些新垦田地?如何设置农税?”
楼喻笑笑,“沈司农继续说。”
“从去岁至今,庆州新增流民约万五千人,其中有大半参与开垦荒地,殿下是否打算将新垦地交由他们耕种?”
郭濂还在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敢违抗楼喻命令。
楼喻召集众官吏,直截当道:“诸位都是庆州*员,主要职责就是管理庆州府事宜,就是为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是不是?”
因为没睡好,他脸色沉沉,看起来很不好惹。
众官吏哪敢触他霉头,个个乖巧点头。
“既然如此,咱们重心应该放到城池建设上来,而非争权夺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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