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便笑:“那好,下次入宫,叫你起。”
“然后呢?”楼蔚不解。
阿大则问:“殿下难道真要放弃军权?”
楼喻很直白:“这个人惜命得很。”
“那也放弃吧!”楼蔚果断附和。
“阿喻,死人!”
他面色苍白,顾不上礼数,直接坐到楼喻对面。
楼喻道:“已经知道。你来做什?”
“……”楼蔚压低声音,“死都是寿宴上严词拒绝削藩,阿喻你说,陛下不会真要杀咱们吧?”
楼喻问:“你出发前,沧王可有交待你什?”
据说是被京郊小股流民残忍杀害。
大早陈尸宣武门外,被提前赶到城门排队百姓看见。
据说死状极惨!
楼喻得知消息后,长叹声,吃饭都没胃口。
对私自离京人,皇帝根本不会手软。
楼喻道:“和爹都无所谓,只要咱们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不过怕被人揍,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楼荃不知如今庆州境况,听他这话,当真以为父王愿意上交军权。
“父王身体还好吗?”
侯府和京城动静闹得没完,楼荃直没机会询问此事,但见楼喻副轻松自在模样,想必父王并无大碍。
楼喻安抚道:“大夫说得静养。”
泣,高呼三声“圣上万岁”。
郡主接到圣旨后,亦热泪盈眶,感恩陛下深仁厚泽。
可谓是各得其所。
楼喻终于放下心中块大石,紧紧握着楼荃手。
楼荃倒显淡然。
阿大:“……”
他要如何跟自家殿下解释,这位喻世子看就是心有成算呢?
“没啊,父王就说让到京城吃好喝好玩好。”
楼喻:“……”
这父子俩心真大。
他又问:“那你觉得,在你爹心中,你和军权谁更重要?”
“当然是!”
这招杀鸡儆猴,用得炉火纯青。
他刚放下碗,院门就被拍响。
“阿喻!你在不在!”楼蔚在门外焦急喊叫。
冯二笔去开门。
楼蔚风般地钻进来,连阿大都跟不上。
“那就好。”
楼荃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庆州与亲人团聚。
本以为谢家事毕,京城会消停段时间。
可老百姓们万万没想到,觉醒来,京城就发生件极其骇人听闻事。
昨夜有几个藩王、世子不幸身亡!
“阿弟,陛下要收兵权,你可有应对之策?”
内室中,楼荃肃容问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观察楼喻行事手段,如何能不知道楼喻只是故作轻狂愚钝,其实是在暗中筹谋?
若这都看不出来,她当年就不会看穿谢策虚情假意,从而对他不假辞色。
眼下她自由,阿弟却依旧处在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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