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也对密卫首领说:“离京二十里地,有个葫芦谷,中间有处窄道,尔等趁楼喻车队过道时,将其队伍冲散,定要给楼喻个教训!”
两家不谋而合,皆打算在葫芦谷动手。
翌日早,万众期待下,京城城门大开。
众藩王、世子离开行馆,各率护卫返程。
皇帝仁慈,言这次藩王入京带府兵不必收编,就当诸王私人护卫罢。
行馆里,众藩王、世子颓丧收拾行李,打算明日早就离开这个是非地。
冯二笔悄咪咪问:“殿下,咱们就这大张旗鼓回去?要是路上碰到那些凶残流匪怎办?”
“这不更好吗?”楼喻笑道。
冯二笔:“啊?”
“别想,”楼喻轻敲他脑门,“你只要记住,明天路上不管发生什,都紧跟着,保持沉默就行。”
霍延如此为大局着想,是真正将庆州放在心上。
他听霍延道:“不必担心。若母亲与大嫂当真葬于风波亭外,待离京之日,定遥拜叩首。若不在,咱们亦无损失。”
眼下境况复杂,他们不便轻举妄动。
若是他日有机会,他定会在母亲与大嫂墓前谢罪。
十日后,皇帝终于下令,允许众藩王、世子择日离京,返回封地。
楼喻回到行馆,将霍延叫到内室,沉默片刻后,才向他转述范玉笙话。
霍延怔愣当场。
之前街市相遇,范玉笙便提过母亲与大嫂埋身之处,但未明说。
缘何今日要告诉楼喻?
霍延心脏砰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诸王还得
冯二笔眼睛亮:“殿下,奴记住。”
他就知道,殿下不可能没有准备!
与此同时,谢侯爷和杜尚书都在自家书房密谋。
楼喻入京以来,他们两家被搅得鸡犬不宁,两人怎可能轻易放过楼喻?
谢侯爷对密卫首领说:“离京二十里地,有处山谷,届时楼喻车队经过,他不过二百护卫,并无多少战斗力,你等假扮流匪,务必让他不死也残。”
军权到手,皇帝可以高枕无忧。
至于叛军,朝中自有忠臣良将去镇压,他根本不惧。
唯有手握军权藩王,才会让他辗转反侧。
如今心头块大石落地,皇帝不用再担惊受怕。
即便他死,他血脉也能坐稳江山。
他沉声道:“许是陷阱。”
楼喻惊讶地看着他,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他正色道:“不论是不是陷阱,咱们如今都被困在京城,不能前去探明。你放心,会派遣京城暗探,秘密前去探究竟。”
霍延却摇首:“不必。培养暗探不易,若是那处早有埋伏,必会损兵折将。”
楼喻心尖蓦然盈满酸涩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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