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身后传来少年哼哧喘气声。
楼喻转身,面带笑容:“阿蔚。”
从沧州到京城,楼蔚历经惊险,若非楼喻暗中相助,他和阿大许是会死在路上。
他对楼喻是极为感激,加上同为藩王世子,处境相似,不由更加亲切。
“阿喻,咱们起走吧。”
因未及冠,只将头发梳至脑后,纳入囊中,垂于背部。
仅仅是穿戴打扮,就耗费半个时辰,搞得楼喻昏昏欲睡。
藩王世子入宫,与侯府规格不同。
楼喻只能按下和大姐同行心思,兀自乘坐藩王马车,前往宫门。
冯二笔和霍延不能入宫,在宫门前便被拦下。
霍延背过身,双肩微动。
他从小混迹军营,那些兵痞子经常口不遮拦,他都听习惯,所以能立马听出楼喻在说荤话。
冯二笔则不然,没怎接触过,就算知道府中杂役暗地里比大小,时也没往那层面想。
楼喻噗嗤笑出来,拍拍他手臂:“去睡吧,明日还要入宫。”
*
除离得近谢茂,估计没人知道他说什。
但霍延耳力非凡,他听见,眸中不禁显出几分惊讶。
世子殿下平素看似冰壑玉壶,未料竟会说出这种话。
三人在谢茂杀人般吼叫声中,慢悠悠回到院子里。
冯二笔实在忍不住,问:“殿下同谢二郎说什?”
楼喻自然不会反对,“好。”
寿宴设在福延殿,表福禄延绵之意。
二人相携入殿。
这两日,楼喻是京城传闻中主
“希望不会出什事。”冯二笔蹲在马车旁,目送楼喻清瘦背影,担忧地念叨。
霍延抱臂沉默以待。
楼喻穿过宫门,入目处玉楼金阁,桂殿兰宫,尽皆金碧辉煌、宏伟壮观。
遥望整个皇宫,只见飞檐反宇,蜂房水涡,玉台翠树,美不胜收。
因贺寿之事,皇宫上下张灯结彩,彩带飘扬,宫人们皆喜气洋洋、鱼贯出入,好派太平盛世之象。
皇帝要为贵妃贺寿,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
街头巷尾悬挂着喜庆彩灯,俨然副歌舞升平之景。
楼喻大早起来,洗漱完毕后,开始穿戴世子冕服。
冕服对襟广袖,青衣华彩。腰上缠以玉扣,扣下缀两组金云龙纹玉佩,再贯以玉珠。玉佩留有金钩,钩悬赤、白、缥、绿四彩绶带。
足蹬白袜皂靴。
楼喻轻咳声,“没什,都洗洗睡吧。”
“殿下就告诉奴吧,要不然奴心里猫抓似,晚上肯定睡不着。”冯二笔使出撒娇本领。
楼喻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勉强开口:“就是故意说他小。”
“什小?”冯二笔没反应过来,“他本来就不大啊。”
才十六七岁,还年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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