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云弄日,却又置身事外。
难免会有几番恶战。
“奴记得,沧王妃妹妹嫁到京城,沧王世子说亲戚,不会就是他这个姨母吧?”冯二笔问。
楼喻颔首:“京城杜家。”
杜家有二品大员在朝,岂会怕三斤坡那群匪寇?
若杜家讲道理,直接拿酬金换人,便是皆大欢喜;若是杜家不讲道理,反正他已不在风波亭,吃亏只是郑义等人。
他家殿下就是心地仁善,路都对卫公子照顾有加,怎临直接将人丢给郑义呢?
楼喻道:“你可知他是谁?”
“不是沧州富贵人家公子吗?”
冯三墨不由看眼自家哥哥,心里叹叹。
“若没猜错,他是沧王世子楼蔚。”
这处庄院位于京郊外,是楼喻安排冯三墨发展京城暗线时,特意嘱咐他买下。
院中停着藩王规格豪华马车,送给贵妃贺礼也罗列整齐,丝毫不见损坏。
冯三墨办事就是让人放心。
“派去买矿石人也安排好?”
楼喻行至正堂,坐下问。
除楼喻和冯二笔,其余人都目瞪口呆。
三墨大人怎会在此?!
冯三墨立刻行礼:“殿下,切事宜奴已备妥。”
“辛苦。”
楼喻伸手握他手腕,实打实地将他扶起,笑道:“你送砚台很喜欢,多谢。”
切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拜访紫云观无名小卒。
至于入京贺寿会不会被楼蔚认出来,他压根不在意。
届时郑义等人已经返程,即便他被楼蔚拆穿身份,也无甚影响。
他在途中帮楼蔚,楼蔚只要不忘恩负义,就不会再提此事。
冯二笔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他家殿下在下什棋。
冯二笔瞪大眼睛,“沧王世子?!”
他惊愣好会儿,才满脸同情道:“那、那他也太惨。”
堂堂世子殿下,竟遭此横祸,不仅死五十个护卫,丢所有贺礼,还差点被流寇杀害。
想到这,他又开始拍马屁:“还是殿下想得周到,咱们路顺利到京城。”
楼喻垂眸,若非他们队伍多三斤坡二百人,说不定就算装成难民,也会被人盯上。
“已经交待妥当。”冯三墨应道。
楼喻饮口茶,只觉清新提神,齿颊留香。
他不由笑起来。
冯二笔端着温水进来,浸湿巾帕,替楼喻洁面净手。
边伺候边问:“殿下,您将卫公子独自留下,就不怕郑义伤他?”
冯三墨耳尖倏然泛红,口拙难言。
他面上虽从来不显,但内心对楼喻忠诚和崇敬不比任何人少。
得殿下句夸赞,只觉得所有辛苦都不算什。
冯二笔适时道:“殿下,咱们先进去歇歇脚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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