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边,张天使等人快马驶
笑声渐止。
霍延忽道:“后面几句并非排演过。”
“你是指夸你长得好那句?”
“嗯。”
楼喻跟他解释:“是临时想到。此次入京或有危险,希望你能同起去。”
张天使混迹内廷日久,自然瞧出端倪,心中不由大震。
堂堂将军之子,竟、竟沦为供人亵玩狎昵之辈!
惨!太惨!
适时,杂役将“薄礼”送来,是个不大不小木匣子。
张天使颠颠,分量挺足。
霍延痛苦地趴在地上咳嗽,竟咳出点点血水!
张天使又是呛,什都说不出来。
楼喻眨眨眼道:“张天使,本殿直遵从圣上之言,仁待霍家罪奴。”
张天使:啊这……
“只是霍奴命贱,体弱不堪,本殿也没法子。”
及霍氏曾为国立功,切不可……”
楼喻突然激动起身:“霍家犯下大罪,圣上留他们命已是仁慈,实在气不过,就想替皇伯伯教训教训那些贱奴,圣上胸怀广阔,可做不到!”
张天使摇首叹道:“圣上有些话托本使告知霍奴,世子可否行个方便?”
“二笔,去唤霍奴。”楼喻毫不犹豫。
须臾,个身形修长少年低首踏入门内。
霍延点就透,目色沉沉:“若只是受人折磨罪奴,你无需带上;可倘若是……你便有理由携入京。”
“确实如此。”
楼喻目光诚恳,“你要是不愿回到伤心地,也可以不去。”
“去。”霍延沉声道,“还未曾拜祭过父母兄嫂。”
楼喻拍拍他肩,受其情绪感染,竟也有些酸涩。
礼收,人也看过,他便大摇大摆带着随从离开庆王府。
陛下还等着他复命呢。
等人离开后,楼喻赶紧扶起霍延,“没踢疼你吧?”
霍延摇首,摸摸嘴边“血”。
两人对视数秒,不约而同朗笑出声。
张天使彻底没话说,庆王世子这招妙啊!
表面上,霍延确实像是个体面人,可他若没看错,那衣襟底下全都是血迹!
怪不得世子不过轻轻踹,他就虚弱倒地咳血。
楼喻弯腰扣住霍延下巴,扭头对张天使笑得意味深长:“若非这张脸还能看,本殿也不会如此手软。”
他表情有些奇异,带着些“男人都懂”意味。
他身着玄衣,腰细腿长,头发也梳得工工整整,面容极其俊美。
少年缓缓拜倒在楼喻足下,嗓音低哑:“奴拜见殿下。”
张天使猛地呛下,指着霍延瞪大眼珠子,“这、这……”
这他娘是罪奴模样吗?!
楼喻脚踏上霍延胸口,霍延顺势倒地,领口敞开些许,竟隐约露出细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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