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棠:!!!
他瞪圆眼,“你怎能言而无信?!”
“哪里无信?”楼喻无奈道,“尚未真正与你达成协议,如今用纸换条生意路,有何不可?”
郭棠简直气炸,他又被楼喻耍!
郭濂暗叹声,怪自己太过溺爱,将儿子养成这般性子。
楼喻知他来意,不禁笑道:“郭大人志向不凡,失敬。”
“下官汗颜。”
“郭大人愿意亲自宣扬此纸,自然没有不同意道理。”楼喻慢条斯理道,“不过,有个条件。”
郭濂:“殿下请讲。”
“方才郭棠也同论条件,既然你们是家,不如用条件换郭少条件罢。”楼喻笑眯眯道。
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愿意偏安隅,躲在这偏远庆州府潇洒过日子。
他是不想用政绩把自己调回京城。
但这张纸让他心动。
他不想升官,但想留名青史啊!
如果此纸流传是因他而起,那史书上是否会记上笔——
爱惜。
“敢问殿下,此纸是否出自您造纸坊?”
楼喻颔首,“有何不对?”
郭濂小心翼翼抚过纸面,感叹声:“殿下可知,若此纸传扬出去,会引起多大轰动?”
“真有这夸张?”郭棠很是不解。
他整整神色,道:“殿下,朝廷严禁与北蛮互市,您不会不清楚罢?”
楼喻笑道:“私盐同样犯法。”
“这不样,”郭濂摇首道,“盐可以藏,马藏不。”
盐可以藏在麻袋里装作其他货物,马却不行。
“这不行!”郭棠断然拒绝,“爹是爹,是!”
郭濂瞪他眼,兔崽子!
楼喻倒也不强求,问郭棠:“你说说自己条件。”
“还没想好!”
“那好,”楼喻转向郭濂,“条件是,郭大人能够默许私下同北蛮马贩交易。”
庆州知府郭濂用新发明纸寄信京城,其纸令人大为惊叹,引众人竞相追捧,文人墨客以诗赞之,以赋表之,无不为之所迷。
不是所有当官都能在史书上留笔,郭濂本来没抱什希望,但看到这纸,顿时觉得另辟蹊径也不错。
即便上不正经史书,可旦有提及“庆州玉纸”地方,就定会有他身影出现!
“庆州玉纸”是他私自起名。
纸若白玉,名副其实。
不就张纸嘛,或许品质真高出以往纸,但又能引起什轰动?
郭濂横眉,根本不想搭理他。
“郭大人,”楼喻笑容温煦,语调平和,“你想怎做?”
郭濂直言道:“倘若下官用此纸向京城传信,殿下是否同意?”
他在京城有座师有好友,平日通常用书信联系,是以知晓京城如今波诡云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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