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就替你解开绳子。”楼喻笑得眼眸弯弯。
郭棠吐出口浊气,再次认真看向楼喻,“你就不怕放,爹临时反悔?盐场是他,他何必要跟你分那成利?全拿在手上不好吗?”
冯三墨顿时眼厉如刀。
楼喻依旧轻松怡然,“准备三份账本,旦庆王府出事,账本必定会呈上御案。届时荣俱荣,损俱损。你回去大可向你爹秉明此事。想必你爹会想明白,既有利可图,
“你知道,”楼喻压低声音,“贩卖私盐。”
郭棠脱口而出,“他疯?他为什要跟你合作?为雪盐?还是为?”
“你和雪盐加起来只有半。”楼喻故意吊他胃口。
郭棠瞪着他,“还有半呢?”
“因为可以帮你爹产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盐。比上交朝廷盐要多得多。”
也是,这多天,郭棠总得吃饭喝水吧,若是趁吃饭喝水时吼几嗓子引来搜查人,他早就回郭府。
楼喻遂扯下布团。
本以为郭棠会怒气冲冲吼他,未料郭棠只是幽幽盯着他,低哑着嗓子道:“楼喻,你直在骗。”
神似被辜负小娘子。
楼喻可点没有过意不去,狡辩道:“骗你什?”
出声。
楼喻强忍笑意,对两个妇人道:“你们先下去。”
二人行礼退下。
楼喻终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床上少女被绑住手脚,动不得,说不得,只能“呜呜”抗议,眸子里火焰熊熊燃烧。
楼喻双手托腮,黑白透亮眼珠子无辜而单纯。
“郭棠,以后郭府与庆王府便同舟共济,亲如家。”
郭棠:“……你还是多读点书吧。”
这词用得实在叫人膈应。
事已成定局,不管郭濂和郭棠有多愤怒,他们都已经被拴在楼喻这条大船上,再难挣脱。
“你直在面前装天真单纯!竟真被你骗!雪盐局是你设吧?你将藏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爹呢?”
不得不说,郭棠长得确实不错,双桃花眼潋滟生光,扮成女子模样颇有几分姿色。
可谓是女装大佬。
楼喻心中啧啧几声,慢条斯理坐下道:“你爹跟谈笔大买卖,看他找你找得挺辛苦,不忍他这大年纪还操心,就过来放你回去。”
“什大买卖?”
楼喻笑够,问冯三墨:“怎弄?”
冯三墨言简意赅:“府中突有婢女染疾,送到田庄养病。”
婢女是真,生病也是真,只是中途换人而已,因此瞒过知府耳目。
楼喻赞他眼,行至榻边,对郭棠道:“你若答应不叫不喊,就取这布。”
冯三墨:“殿下放心,喊叫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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