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追赶,暗自较劲,派热火朝天景象。
楼喻见状甚为欣慰。
这种状态下,滩池和盐沟挖好时间比楼喻预计提前不少。
楼喻亲自验收后,奖励前三名,得奖励府兵们激动沸腾,高呼殿下英明。
建滩和整滩完毕,只等纳潮。
翌日早,楼喻召集众府兵,依照他吩咐,开始有计划地挖沟掘土。
盐课大使监视半天,见他们大动干戈,泥土飞扬,不由凑过来打探。
“殿下,您这使什妙计?”
楼喻瞥他眼,“尚在试验阶段,不好说。”
见问不出什,大使废话几句,灰溜溜地走。
杨继安说得没错,他确实没把楼喻当做自己人。
至少目前没有。
海涛阵阵,月色煌煌。
霍延心烦意乱,索性跃而起,悄无声息离开营地,借着夜色潜入盐场。
若是早日摸清盐场暗哨,他会不会高兴些?
杨继安哀叹:“殿下肯定是伤心。”
“说清楚。”霍延皱眉。
杨继安正色问:“在你眼里,殿下就那般不近人情?”
“不是。”
“可你那样说话,就是没将殿下当自己人。”
涛之起也,随月升衰。
海水涨潮落潮,般天有两次。涨潮时,滩池周围盐沟开闸纳潮,纳满后,再将潮水灌入高卤台中。
高卤台就是最高层蒸发池,用于制卤。
蒸发池共有七层。
第日海水在最高层蒸发池蒸发;第二日,将最高蒸发池水纳入次蒸发池中,重新用潮水灌满高蒸发池;
干半天,养尊处优府兵们出现疲态,工程量停滞不前,楼喻找来李树。
“将他们分为十组,每组负责等量滩池。最先完成任务小组,每人奖励二两,第二名每人奖励两,第三名五百文。当然,偷工减料会有惩罚。”
李树心中喜,“属下这就去办!”
听到通知府兵,全都像打鸡血似,甩开臂膀大干起来。
谁不想要奖励呢?
少年身姿迅捷,脚步轻盈,在盐场中如入无人之地,轻易避开盐场守兵,游走在各个岗哨之间,将所有哨位布防都深深刻在脑子里。
这样虽然危险,但比起白日偷偷窥测要快得多。
霍延并非冲动下以身犯险,他本就可以轻易做到。
只是楼喻不知,别人不知,霍延自己便没打算主动表明。
直到月落西山,他才返回营中。
霍延眉头更紧:“此事本就与他无关,是擅作主张,借钱乃天经地义。”
“是没错。”杨继安点点头,“所以殿下也没发怒,只是伤心而已。”
霍延:“……”
真,伤心吗?
回到住处后,霍延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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