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话说得急,青年中间还小小地咳嗽声,秦征将水杯放在床头,面不改色地坐在床边:“要帮忙吗?你现在好像使不上力。”
被对方这提醒,季岚川才记起自己现在是个连说话都费劲病人,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要被秦征扶着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他就想放空大脑再晕次。
迟迟得不到青年回应,猜到对方小心思秦征故意使坏:“又不想喝?”
被男人忽然低沉嗓音吓到,季岚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喝。”
敢来来回回地指使总裁爸爸,他是真被天道那老贼烧昏脑袋。
“是、是吗?”结结巴巴地回句,季岚川突然发觉眼前男人有些危险,他手软脚软地躺在床上,活像条待宰咸鱼。
见青年紧张地放缓呼吸,男人忽地笑:“怕?”
费力地摇摇头,季岚川觉得自己是烧糊涂才会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他定定地看着对方眉心,眼底阴阳鱼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三爷功德金光暗。”
虽然秦征功德金光平日里都隐于体内而不发,但对于近距离用阴阳眼观察季岚川来说,对方身上微小变化简直不要更加明显,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为什这快醒。
根本就不是医生和药物起作用,而是大气运加身秦征替自己挡劫。
老老实实地任由对方动作,被男人揽住肩膀扶起季岚川莫名有些慌乱,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连左眼里阴阳鱼都停止游动。
但很快,他就嗅到股在昏迷前闻过香气,或许是这种味道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安心”和“被救”,季岚川不由自主地动动鼻子。
“很好闻?”
“好闻……”
尾音渐弱,季岚川欲哭无泪地对上某人似笑非笑眼睛,生病后脑子太不中
“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对方浑不在意地点头,季岚川强忍着喉咙痒意追问,他还记得晕倒前那种泰山压顶沉重,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把这种惩罚牵连到旁人身上。
青年唇瓣干燥而又苍白,唯有双眸子还保持着平日里清亮,发觉对方是真替自己着急,秦征安抚地拍拍青年藏在被子里手背:“没事。”
“刚醒来就说这多话,要喝点水吗?”
头次见到这种对功德金光都不上心大爷,季岚川时语塞,只能窝在被子里蔫蔫地眨眨眼,反正他和秦征还有合作在身,日后总能找到机会报答回去。
也正是在这时,季岚川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征直是站在床边照顾自己,难得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到对方拿着水杯回来季岚川连忙出声招呼:“您、咳、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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