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打住后面危险联想,季岚川表示自己还是有那点节操在,所以他正经脸色,大着胆子问男人要滴血。
煞气需要灵气化解,但霍朵朵已经不适合用风水局缓慢转运,要想在今晚将事情搞定,就只有利用秦征身上功德金光才行。
想到不用冒着辣眼睛风险捉鬼,季岚川整个人都轻快许多,连带着那点思念师傅愁绪,都随着任务完成而烟消云散。
可还没等季岚川轻快过三秒,他就看到秦征薄唇微张:“能不能不摘?”
不摘?难道秦家与霍家有什不为人知深仇大恨?
脑海里瞬间涌现无数豪门狗血桥段,季岚川却从秦征看向霍老那眼中找到答案。
“玉鱼是霍老送。”面无表情地解释句,秦征看上去仍然是那气势逼人不近人情,季岚川没忍住偷笑下,发觉秦三爷隐藏属性竟然是嘴硬。
季岚川。
杯中香槟见底,秦征这才惊觉自己对小辈感情生活太过关心,他不习惯这样失控自己,便强行将对话引回正题:“朵朵病因?”
秒从“知心公公”转到“高冷霸总”,季岚川不费吹灰之力地跟上秦征变脸:“她脖子上挂着块玉琀。”
怕对方不知道这些生僻名词,他还特意补上句:“就是放在死人嘴里葬玉。”
《说文解字》有云:琀,送死口中玉也,Z国古时注重丧葬文化,常有匠人雕刻玉蝉做琀,取其“蝉蜕复生、灵魂延续”寓意。
说句不想让霍老自责有那难吗?非要七拐八拐地绕这大个圈子。
将手中空杯交给路过侍者,季岚川做出副犹豫状:“办法也不是没有,但需要借三爷功德金光用用。”
“怎用?”
“滴血。”
秦征身大功德,平日里都隐藏于血肉之中,季岚川想引它出来,要就要把对方带到城西帝王陵那种宝地、要就要等对方DIY后……
不过季岚川行走江湖这多年,还真没见过哪个因为玉琀死而复生。
“汉朝盛行蝉形玉琀,但其他朝代却并非都拘泥于这种形状,霍小小姐脖子上挂着块玉鱼,看不出它年代来历,只能看到它上面附着煞气。”
其实这也不能算作霍老走眼,毕竟玉琀没有明确形制,只要不是亲手从亡者口中取出,辗转多方后、哪个还能猜出它真正来历。
为保证“死不空口、尸体不化”,制作玉琀材料大多品相极佳,以霍老格调,会挑中它也不稀奇。
见秦征还是皱着眉头,季岚川主动为老板排忧解难:“小孩子体虚,被邪煞入体也是常事,只要把玉鱼摘,霍小小姐很快就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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