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白练化作片片纷飞纸屑,楼逍打个响指,那些纸屑上便同燃起鲜红业火来。
“以二打,两位还真是好气度。”白练入袖,方今站稳脚步,朗声嘲讽句。
“别多想,”楼逍无辜地举起双手,“只是习惯性善个后。”
“对付你,笙笙人足
“仙君好大口气,”方今头也不回地挥挥手,道透明碗状屏障从天而降,随之将鬼王严密地护在其中,“活几千几万年人去欺负那些小辈,两位竟也不嫌害臊吗?”
“你不是也在欺负小辈?”顾唯笙伸手指指沦为背景板鬼王,“都是活万年老怪物,你在这儿装什天真?”
“被人当女儿养几天,还真以为自己是纯洁无暇小姑娘?”
不愧是天天围观八卦撕X男人,楼逍勾勾唇角,自家笙笙心情不好时,放起狠话来那是扎个准儿。
“唰!”
方今笔,他这种活千年不到小辈又怎会是对方对手。
只是当日初见,他是真心想好好照顾那个“孩子”。
然而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事情会走到如今这步,谁又会想到他手养大孩子竟会对他抱有那样不堪心思。
“别那样看着,”方今挺直脊背,“从来不是你徒弟,更不是女儿。”
鬼王还未来得及说些什,大殿门口便传来他曾在水镜中听过声音。
刻着不知名字符白练从方今袖口飞出,却霜入手,顾唯笙不慌不忙地抬剑挡,稳稳地抵住那白练上传来力道。
打蛇上棍,眼见受阻,方今手势换,那白练便化作条巨蟒,紧紧绞住身前却霜。
似乎被困得难受,却霜发出声沉闷嗡鸣,顾唯笙双指并,纯净灵气便如江河般滔滔不歇地灌入却霜之中。
“嘶啦!”
缠在却霜上白练被毫不留情地破开,方今立即停手震断白练尾部,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其上反噬力道震得后退步。
“哟,这又是在演哪出?”
楼逍拉着顾唯笙同走入大殿,两人周身业火环绕符纸纷飞,看起来像是刚经历过场无关紧要战斗。
“就说这里个能打都没有。”楼逍嗤笑声,他看看眉心带血被困在王座上鬼王,又看看心情不佳高高在上方今,终于明白此事中违和感从何而来。
笙笙说过鬼王并非好大喜功之人,而山市也和鬼巷相安无事地相处千年,如今山市突然向天师宣战,背后果然全是方今这个疯女人手笔。
但他实在想不出,代鬼王怎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人夺权,联想到进殿时听到那句话,楼逍挑挑眉,隐约猜到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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