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凝歌声里充满遗憾,而安澜声音却平静而释然。
肖宸转过身来,拉着安澜手腕放到自己身后,像个孩子样钻进安澜怀里。
安澜眼眶也红,他将下巴轻轻靠在肖宸头顶上。
“谢谢你,知道你是为救……”
“别停下来,你唱得很好听。你不哄……就
“你那明亮啊,那擅长做自己,年轻看着你啊,就像看着温暖梦……时间就这过去啊,再没见过你,你在另外人生里啊,在彼岸看着你……这座沉默城啊……终于变成泛黄旧诗篇……”
肖宸颤抖得更加厉害,喉咙哽咽着啜泣起来。
他习惯坚强,哪怕那天他会到家,看见妈妈画着精致妆容,穿着最美那条裙子,躺在床上像是睡着样,他心被刺穿,可是他无法让眼泪落下来,因为妹妹马上就要回来。
警察和救护车来时候,他带着肖乐去很远地方骑自行车。
从此以后,没有人安慰他,没有人保护他,他必须挺起自己背脊,昂着高傲头颅,他不怕皇冠掉下来,因为他从来不曾拥有,他只是怕眼泪落下泪,被妹妹看见,被对手看见。
进入易感器alpha是过家家吗?你不要……不要高估忍耐力……也不要高估你自己力量……”
“没有任何力量,除陪着你。”
安澜手捂住肖宸眼睛,温热掌心让肖宸动不动,灵魂深处仿佛有什被抓住。
“不要去想在你身边人是谁,不要去想这里是什地方……不要去想你身体很热或者你心里有火在烧。就听声音。”
肖宸憋出抹苦笑。
当所有善意都无法辨识目,当所有笑脸都别有所图,肖宸第次感觉到最美好东西,是个套着招财猫手机套手机。
那只手机里存着他母亲最后歌。
还有很淡很淡竹叶清香。
肖宸知道那是另个alpha味道,因为它充满韧性,因为它看似温柔却不肯妥协,肖宸边听着母亲歌,边将自己鼻尖触碰在手机屏幕上,仿佛他寻找到这个世界上另个自己。
安澜仍旧在唱着那首歌。
“你声音……才是毒药。”
饮鸩止渴,最是要命。
“这城市有千万盏灯火,比天上星河还明亮,它在流动啊,它在等谁啊,还没开始心有灵犀,还没看懂你颜色,这座城市啊……就暗淡啊,这座城市啊,就枯萎啊……”
安澜声音很轻,开始肖宸根本不敢听他声音。
可渐渐,渐渐,肖宸忽然明白,安澜唱就是苏颂凝最后遗作《沉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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