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摇摇头。
“很简单,先展开五指,我们一人轮流说一句话,比如我说‘我今天没吃早饭’,如果你正好没吃……”贺思嘉弯起拇指,“就要折起一根指头,谁要是先握拳了,谁就喝酒。”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吴臻去看桌上那杯酒
然而并不是。
吴臻对助酒类游戏并不在行,好几种都不知道怎么玩,以至一直在输。
贺思嘉见他越喝越多,脸色从红到白,忍不住抢走他的酒杯,看向赢了吴臻的某位朋友,“这局我帮他喝了。”
赵绯立刻酸溜溜地说:“我也输了很多,怎么不见你帮我喝,你的良心不会烫吗?”
贺思嘉充耳不闻,正要喝下,吴臻已拿回酒杯,一口饮尽。
贺思嘉微一挑眉,尽管仙仙气质很纯,可选择来这种场合的女生能有多单纯?
既然不肯要钱,那就是想要别的。
贺思嘉干脆摘掉腕表,这支表没有任何纪念意义,价格也就十来万,与分给仙仙的筹码等价。他不容拒绝地为仙仙戴上腕表,似笑非笑,“你要是取下来,我可会生气哦。”
仙仙脸色微变,轻声说:“谢谢贺少。”
当时吴臻正和赵绯等人在一旁寒暄,似是不经意扫了贺思嘉一眼,眼里的笑冷了些。不过影帝的微表情控制得很好,没有任何人发现,众人换了张桌子,叫服务生端上披萨和炸鸡。
赵绯吹了声口哨,其余人也跟着起哄。
贺思嘉困惑地看了吴臻一眼,对方没有回应,只是在有人提议换游戏的间隙,吴臻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别担心,我没事。”
说话时,吴臻的嘴唇轻轻擦过他耳廓,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热气,酥麻感从尾椎蔓延而上,贺思嘉不自觉挪了下坐姿。
这时,坐在贺思嘉对面的眼镜男突然问:“要不来玩折指游戏?”
其余人都没异议,贺思嘉问吴臻,“你会吗?”
贺思嘉自然挨着吴臻,他发现不过片刻的工夫,对方已记住了每一个人的名字——吴臻的态度既不会过分客气,也不会过分随意,显得很有分寸。任何行业能混到顶层的人,在交际上大都有自己的艺术,而吴臻的艺术就是什么领域都能聊,观点虽不见得多高深,至少绝不肤浅。
一众人轮着跟吴臻喝酒,贺思嘉知道吴臻酒量不错,没怎么担心。
他盯着吴臻染上酒意的侧颜,渐渐有些心猿意马,放在桌下的手也不再安分,在吴臻大腿上轻轻划动,描绘着对方的名字。
吴臻没有看他,只压住他作乱的手,一边和人聊天,一边若有似无地摩挲他小指骨节。
等干掉几盘披萨,赵绯提议去玩游戏。贺思嘉心想吴臻打台球和花式洗牌都那么厉害,多半是个隐藏的资深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