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催眠般“滴答”声,就像血水滴落音效。
滴。
两滴。
落入滴斗,流过管路和注射针头,渗入病床上具干瘦躯体。
那是他母亲。
场记板打下,故事上演。
辆轿车急停在村口,夜色中,金立夏背着金小寒,狂奔在蜿蜒土路上。
布鞋底碾过地面,发出“啪嗒”声响,喘息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衬得村子格外安静。
金立夏不慎踩在坑洼里,双脚绊。
险险站稳后,他垂眸盯着脚下延伸向黑暗路,月光照在他惨白脸上,宛如个死人。
贺思嘉在伽罗村戏份还剩两兄弟从医院逃回家后段,不过整段戏重心都在吴臻,他只需要配合。
“不如们对戏吧。”贺思嘉突然心血来潮。
“重要戏份不建议对戏,你经验少,准备太充分容易消耗新鲜感,导致表演循规蹈矩。其实偶尔不规整,出来效果反而有惊喜。”
“那要是临场表现不好怎办?”
吴臻轻笑,“不是说,相信你有能力优秀地完成角色,你也该相信自己。”
你先吹……对,你找助理要照片吗?”
贺思嘉每次受伤,助理都会拍照留证,就为以后有机会卖惨虐粉,没想到还真用上。
“你经纪人让绵绵发,你不知道?”
贺思嘉摇摇头,却能猜到陆馨想法,多半担心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脆直接找吴臻商量洗白。
“姐也太紧张,其实音频曝光,主要是你高情商人设有点崩,口碑直不好,网友骂两天就忘,无所谓。”
冷汗顺着颊边滑落,
回到家,金立夏放下金小寒,带对方坐在张木凳上。
凳子是金父在世时亲手打,十来年过去,有不少地方都开裂发霉,表面粘着层黑色污垢。
金立夏深深看金小寒眼,转进属于他俩房间。
屋里陈设很简单,只有张桌子、架衣柜和两张木板床。
金立夏站在门口,目光移向桌上闹钟,时间显示23:44。
转眼到最后天拍摄,其余人戏份均已结束,只剩下吴臻与贺思嘉夜戏。
吃过晚饭,吴臻个人离开片场也不知去哪儿,大半小时才回来。
贺思嘉倒是很想问,可他看出吴臻在调整情绪,自觉地没去打搅。
吴臻回来后也不太说话,走戏时格外严肃,直到上场在即,整个人才松弛下来。
“啪——”
“也无所谓,和你吵架,大家肯定认为是你错。”
“……”
事实摆在眼前,贺思嘉无法反驳。
吴臻锁掉手机,问他:“你在这边就剩天戏吧?”
“对啊,杀青戏,不知道要拍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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