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偏袒于侯府,只希望谢鄢在见到九叔公之后可以收敛几分,未料,今日谢鄢手笔足以震惊整个道门!
侯府在他面前刹那间成为蝼蚁。
谢厌深幽双眸仿佛能看穿人心,虞琅忍不住退后步,差点道心不稳。
他边明知自己不应如此,边却又怂恿父亲,实在有愧师门教诲!他乃道门中人,本应与凡尘断,为何还要插手俗世之事?若因此走火入魔,岂非得不偿失?
“大大,他身上道力波动很大。”小八笑眯眯在谢厌耳旁说道。
恿谢鄢去见九叔公,想要吓他吓,让他收敛脾气,不料却成现在这副场景。看着师兄弟们兴奋惊喜神情,他真不想承认,自己竟比不上他曾瞧不起人。
“阿琅,真羡慕你!”师兄拿到符箓之后,转身对虞琅道,“你与谢前辈是家人,以后想用多少就有多少,真好!”
昨日还是谢鄢,今日就是谢前辈,虞琅虽知道门中人即便脱离俗世,可在利益面前依旧免不凡心,但见师兄弟这般与平日迥异,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虞琅勉强笑笑,张张口不知要说什,股淡淡香味陡然飘入鼻尖,他不禁抬首看去,那张脱俗脸映入眼帘。
“你若需要,尽管与说。”清淡嗓音瞬间将他内心恶念衬托得无所遁形,虞琅时怔然,他方才竟然生出那般恶意!他方才在想:要是谢鄢确实是下人口中所说之人就好。
虞琅是最后杀死谢鄢之人,而他之所以能有那般道行,不过是因为修习虞铮从谢鄢手中抢走《缚天诀》,《缚天诀》中道法、符箓、炼丹之术,皆为上乘,即便他非谢氏族人,修炼起来也远超旁人。
“大大,你为什要说这话?”小八不解。
谢厌在心里笑道:“在师门中被视为天赋绝伦之人,众人哄之捧之十几年,虞琅自尊心远超旁人,若不说,他可能也不会索要,但旦说这话,他必然不会开口。”
没人是傻子,谢厌和侯府所有人心知肚明,他们没将谢鄢当做正经侯府夫人,谢鄢也没将他们当做家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虞琅确想要符箓,但他没法开这个口。这瞬间,他甚至对虞铮和虞笙生出几分怨怼,若非他们做得太过,谢鄢也不会与侯府如此生分。
种种因果,在道门中人面前,只有愿不愿意知道,而没有不知道。昨日虞琅归家,之所以听信谗言,不过是因为他并没有掐算因果打算,在他眼中,谢鄢实在太过渺小,无需他动心思。可在昨日夜里,他生出几分心思,用推演之法,算出谢鄢与侯府恩怨,便知侯府所做之事为因,如今局面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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