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没有命来得重要,不论如何,他都要先保住自己命,至于谢宴是否愿意帮他治疗,根本不在他思考范围内。
他是皇帝,乃天下之主,有何人敢不从?
刘总管
解决鼠疫另有其人?那是不是表明,自己命还有希望?皇帝心思动,忙问“你那师父可是年岁已高,不能过于劳累,故才令你去救治百姓?”
抹抹眼泪,晋宣红着眼眶,哑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草民师父比草民年少六岁,但医术已至臻境。”
这下连皇帝都倒抽口凉气,“比你还年少?怎可能?那既然年少力壮,为何不能亲自行医?”
晋宣默默,后坚定道“草民师父乃京城仁心馆东家谢宴。”
仁心馆是什?谢宴又是谁?跟不能行医有甚干系?皇帝早就把自己曾经口谕忘得干二净。
卫老头。
从晋宣进殿之时,卫相就已经瘫软在地,却还想着晋宣治不,这样可以辩解他们曾询问过晋宣,知道他没能力才没禀报皇帝。
晋宣定定神,在心里催眠自己将皇帝当成个普通病患,跪坐在皇帝身前,仔细观察他症状后开始诊脉。
须臾,晋宣面色凝重,忽地将手从皇帝脉上离开,跪退几步,伏地闷声道“陛下应是中奇毒,但此毒草民闻所未闻,请陛下恕罪。”
卫相松口气。
好在刘总管记得清楚,替晋宣解释番。
“陛下,半年前谢萦意图谋害贵妃娘娘,您下令斩首,并传口谕,言明谢氏族从此不得行医,想必这谢宴才因此不敢亲自替人诊治。”
皇帝沉默半晌,突然狂喷口血,委顿在地。
或许将死之人,头脑会突然变得格外清明。皇帝急怒攻心,大吐口血,被晋宣救醒之后,显得极为冷静。
从前幕幕在脑海中闪现,他猛地坐起身来,紧紧攥住刘总管手腕,双眸极亮,“你暗中去查当初谢萦之死真相,还有,去请谢宴。”
本来就没抱希望皇帝心里也没多失落,可还是迁怒问道“你连先人无可奈何鼠疫都能治好,缘何试都未试,就断定解不?难道不怕有辱你神医之名?”
羞愧之情如潮涌般侵袭而来,晋宣终是忍不住,哽咽开口道“请陛下恕罪!草民本就不是神医!神医另有其人!”
殿内之人皆惊。
皇帝沉目,威严道“这说,你只是个窃取神医之名小人?”
“并非草民有意辱神医之名,”晋宣痛哭失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替谢厌觉得委屈,“鼠疫之法乃草民师父所创,草民不愿居功,然师父确有苦衷,他不能亲自替百姓医治,便只能将此法传授于草民,草民这才担神医之名,还请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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