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衙役曾受过仁心馆恩惠,这种时候自然能帮则帮
如今又出医死人事情,仁心馆肯定要倒,谢小大夫也要被问罪。
这是所有人心中想法。
谢厌熟知剧情,目前面临事情正是谢宴生悲剧开始,而他,则要从此刻,改变谢宴命运。
至于谢宴大伯谢萦之仇,他迟早会报。
“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退边去!”被围得水泄不通医馆外有衙役高声喊道。
童,好像是浓茶,不过浓茶也能治病?后面还有什韭菜、羊血,谢小大夫怕不是疯吧?”
“这仁心馆名声恐怕要毁!”
围观百姓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谢厌喂完浓茶后,又伸手在妇人身上按几处穴位,而后迅速退开几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妇人突然抬起脑袋,“哇”地声吐出大滩秽物,直往众人衣裙鞋尖上溅去!
“啊——”阵阵短促尖叫此起彼伏,众人推搡着离远些,可直站在妇人面前男人及少年却被喷个彻底,恶臭秽物从脖颈处直流向腰腹。
“呕!”两人终于忍不住,躲远开吐,哪还顾得上谴责谢厌。
众人自行让出条道来,几名衙役腰挂长刀,手握刀柄,阔步向谢厌走来,为首衙役高大魁梧,扫眼草席周围污秽之物,看向谢厌。
“你是仁心馆谢宴?”
适才广丹去邻家借新鲜韭菜过来,谢厌吩咐他去煎药,自己正俯身捣鼓韭菜汁,闻言眼睫轻抬,黑白分明双眸仿佛能看透人心。
“正是在下,大人若是要将在下捉拿归案,也不急在时,倒不如等等,救人要紧。”
他说得慢条斯理,可却叫人情不自禁遵从他话,纷纷静待左右,除极少部分人仍在小声辱骂。
倒是周围看客不嫌事儿大,直嚷嚷着妇人要死,还时不时偷瞧眼冷静站立旁谢厌,既有幸灾乐祸之人,也有担忧悲切之人。
仁心馆在这条街上建立已有数十年,其间救治过许多人,受其恩惠人不少,但现在根本没人敢帮忙说话。
谢家乃杏林世家,谢厌如今所穿身体名曰谢宴,才二八年岁,医术却已出师。他爹死得早,他自小由大伯谢萦抚养长大,谢萦是宫里御医,生无子,直待他犹如亲生,且将自身所学倾囊相授。
谢宴自己也肯努力,兼有天赋,医术功底相当扎实,只是年岁太小,缺乏经验,本打算外出游历几年才回来继承医馆。
只不过,前些日子,谢萦被皇宫里争斗波及,成替死鬼,罪名是谋害贵妃,已被盛怒皇帝当场斩杀。这仁心馆乃谢宴祖父所建,由谢宴生父继承,现归于谢宴名下,暂且未受波及,但该来总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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