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只是不想看到王爷片真心错付,”想起失败七次也未曾受刑喜德,喜顺偷偷给自己壮壮胆,然后顶着青年带来压力继续开口,“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王爷这生,却只在陛下身上栽这次。”
点到即止,喜顺并没有画蛇添足地再说更多,他是为给王爷求情,并不是想真正地质问对方。
朱笔顿,御书房里立时陷入片让人窒息沉默,没有发作也没有回应,就在喜顺以为青年不会再开口时,他却忽然听到声细弱蚊呐低语:“……难道朕还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若是换旁人,怕是他有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日光正好,映得青年低垂眉眼格外柔和,愣愣地看向眼前似在走神青年,喜顺心中豁然开朗,恨不得立刻就飞奔去清晏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家主子。
非虚,拜托零十将自己周围温度调低降降火,林果整理好自己龙袍,在喜顺伺候下摆驾去御书房。
权力更迭,朝中势力更是来个大换血,不过令人惊讶是,除跟在凌锐身后参与谋反朝臣宗亲,并没有任何属于摄政王麾下人手受到波及。
就连历代皇帝身边最看重内侍总管,青年也原样未动地用赵崇留下来喜德喜顺。
圣心难测,夺回朝政大权青年并不比赵崇好拿捏多少,回想起对方往日声名不显和朱雀门前击即中,就算对青年处置有再多异议,各位大臣也只得乖乖地夹起自己尾巴。
“他没事,”瞧着喜顺为自己研墨时心不在焉,林果边批改奏章,边状似无意地开口,“除自由,清晏殿内应有尽有,定然不会委屈你昔日主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沦陷不止王爷个,那切
“陛下恕罪,”利索地跪地行礼,喜顺捏紧手中上好墨锭,“如今王爷已然醒来,奴才斗胆,想问陛下对王爷到底是何种心思?”
不换朝臣,不抄王府,除将那群死心眼暗卫和王爷分别软禁起来,对方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称得上是报复行为。
世人都说“孤家寡人”“天家无情”,更何况这两人还皆是硬邦邦男子,这段本就始于错误感情本不该受到任何人看好,可在见到青年这半月来所作所为后,喜顺心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抱点希望。
假若不只是王爷厢情愿,假若陛下也曾有那点点动心,那这两人是否能得到个看似不可能圆满?
“十天谋划七次截人,朕本以为只有喜德那家伙才算胆大,”停笔蘸蘸旁朱砂,青年慢悠悠地开口,“如今看来,你们两个倒都算是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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