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表示很嫉妒,也很遗憾。
还以为能看到个颓丧队长,欣赏下他“只是近黄昏”低落,结果高炙还是那帅。
谈墨轻轻发出声叹息,而这声叹息被高炙误会。
“没你想那糟,这不……还能看见你吗。”
“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谈墨把那把棒棒糖戳到高炙面前。
“呸呸呸……跟洛轻云——配你麻比!”
但自己狠狠把战术刀扎进洛轻云胸口里感觉……还是很爽。
洗个澡,谈墨就去医院看高炙。
他两手空空来到医院门外,看到其他探病人有买花,有带什牛奶营养品,自己连个过期果篮都没有似乎不大好。
于是他来到小卖部,看半天,买把棒棒糖,反正老高那张死鱼脸送他什都不会陪个笑脸,自己送把棒棒糖,老高肯定不吃,自己再带回去,多完美。
巨大恐惧灭顶而来,这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永恒。
“世界即你,你即世界。”洛轻云说。
——你是切欲望起点,是发展,是没有终点结局。
闹钟响起来,谈墨阵用力地呼吸,身体都弓起来,猛地睁开眼睛。
“咳咳咳……”
高炙太解谈墨德性,直接从那把棒棒糖里取根草莓味,拆包装纸,喂进谈墨嘴里。
“那医生说,你还有多少时间吗?”谈墨问这个问题时候,感觉自己正参加考试,随时准备带着不及格成绩单回去接受爹妈混合双打。
“根据衰减速度,短话六年,长话十年。”高炙说。
压抑心脏忽然敞亮起来,谈墨看向高炙,“还有这久?还以为你只能再多活三、五月呢!害来看
谈墨进入医院,来到专门单人病房,确认自己身份信息之后,病房门打开。
高炙就靠坐在床头,右眼上纱布已经摘掉,穿着蓝色病号服,已经完全没有昨天虚弱。
“老高,来看你。”谈墨走过来,点都不客气就坐在床沿边,将那把棒棒糖递到高炙面前。
高炙抬起眼来,他右眼颜色比左眼要浅,谈墨点都不避讳地盯着看。
唉,高炙这种五官立体男人,就是瞎只眼都能散发出浓浓雄性荷尔蒙。
他狼狈地翻下床,脑壳就像要裂开样疼,他冲进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将脑袋埋进洗手池里。
过许久,他终于缓过神来。
“草……这是什鬼梦?怎会梦见洛轻云?”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手指颤抖得厉害。
他怎会觉得梦里洛轻云说“最适合繁衍配偶”说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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