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见过这个打扮宋昕琰,太他妈人模狗样,戴眼镜不说,整个人有说不出时尚感,以往锋利和刺律未见分毫,全都收起来,仿佛换个人似,气质内敛温和。
但宋曦觉得,宋昕琰依旧还是那个宋昕琰,他芯子肯定没变。
宋曦:“就你多事,大家出来都没落东西,你说你个大头虾,什时候办法细心点儿。还有,就算你找到钱包,估计里面钱都没。”
宋煌:“曦哥,重要不是钱,是钱包里身份证和放着东西,很珍贵,丢就再也找不回来啦。”
宋曦有点不耐烦:“那你赶紧找,天阴沉沉,待会肯定会下大雨,现在已经开始有小雨,只带把伞。”
宋煌:“知道,曦哥,你有点耐心行不行,不要对弟弟这不耐烦。”
宋曦:“没有耐心怎会陪你来,要不你叫宋竫陪你,他比有耐心”
,难得宋昕琰愿意开口,秦慕琅也想多知道些,而不是只知道个模糊大概。
秦慕琅看下墓碑上宋爷爷名字:“宋爷爷是什时候走?”
宋昕琰说:“在大四毕业那年,都没撑到毕业典礼就走,他之前还答应过会在毕业典礼那天到学校跟合影。”他情绪里带着淡淡悲伤,但说出来话又看似平常,这样伤心比哭出来还令人难受。
秦慕琅只能搂着他肩安慰,宋昕琰并不需要他人安慰,他只缺个倾听者罢。
宋昕琰说:“当然不怪宋爷爷走得早,只是当时他是唯亲人,想把自己毕业证展示给他看而已。不过,他有很多孙子孙女,也不缺这张大学毕业证,走没有遗憾。”
宋煌:“不不不,叫他,肯定又要坑笔钱。”
宋曦:“那就别啰嗦,赶紧爬上去找。”
两人爬上台阶时,看到宋爷爷墓前有两个男人站在雨中,并共撑把七彩大伞,很是耀眼。
宋煌突然没声,宋曦爬上最后层台阶,喘口气,宋煌朝他呶呶嘴:“曦哥,曦哥。”
他顺着宋煌视线转过去,看到宋昕琰,不意外但很吃惊。
秦慕琅没法对不认识人作出评价,也不能劝宋昕琰看开点什,毕竟他没有参与过宋昕琰五年前人生,不如安安静静地陪着他,听他讲述这段过往。目前听着,都是宋爷爷对宋昕琰好。
天公不作美,又开始下起蒙蒙细雨,秦慕琅和昕琰共撑把雨伞站在墓前,他们同朝山下望去。
雾蒙蒙片,有几分诗和雨意境。
宋昕琰还想说点什,听见台阶下面传来越来越近说话声音。
宋煌:“记得昨天在这儿时候没把钱包拿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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