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妈直告诉他,他是没爹孩子,生来就是讨债。后来到陈家,这种生来原罪言语更是充斥他耳边。
他不管做什都是错,都是有罪。
像他这种人,没资格得到别人善待。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全世界最好看人,居然说
“你和阿姨去医院接,不在,害你们白跑趟。”陈柏洲小声道。
邵显逮住他手,看他有几个指甲都劈开断,不由沉色问:“你有哪里不对?”
陈柏洲想想,愧疚道:“言而无信,很麻烦你们。”
“可在看来,这件事情中,陈煜有错,你妈有错,孙姨有失误,唯独你没有错。”
邵显凝视他眼睛,认真说道。
他妈说,老师有好人也有坏人,像陈柏洲这样被人孤立欺负,要是有个心思不正老师,保不齐会经常体罚他。
“陈柏洲,你成绩怎样啊?”钱文杰藏不住话,“你要是成绩好,说不准老师会护着你。”
邵显拍他肩膀,“咱们老班还行,不喜欢,bao力解决问题。”
“哦……”钱文杰还要说什,结果汪淑芬找来,要带他出去买新书包新文具。
他高兴挥手告别,还不忘提醒邵显:“明早起去学校,别忘!”
他针锋相对,但现在,他还只是个乖巧懂事、饱受虐待小孩。
他觉得,傅柏洲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显显,你明早什时候走?到时候在门口等你。”钱文杰已经越喊越习惯。
邵显说个时间,钱文杰“唔”声,继续扒饭。
吃完午饭后,邵显见陈柏洲气色好多,带他在花园里游逛消食,钱文杰边捧着他小玩具,边跟邵显打听消息。
作为宿敌,邵显虽查不到傅柏洲小时候那久远事情,但是知道傅柏洲病情,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他心理存在障碍,喜欢自否定。
虽然后来被傅家接回去教导几年,但小时候烙印直没有磨灭。
所幸这种否定被他竭力压制,否则他也撑不起傅家家业。
陈柏洲惊呆,怎可能呢?
花园里就剩邵显和陈柏洲两个人。陈柏洲乖巧站在邵显旁边。
“今天为什要说对不起?”邵显突然问道。
陈柏洲愣住,目光有些茫然,下子没反应过来。
“来家路上。”
邵显提醒句,他就想起来。
“显显,育英老师凶不凶?”
邵显瞥他眼,捏捏花瓣,漫不经心道:“听说你们班老师喜欢体罚。”
“怎可能!”钱文杰不信,“育英学生大多有点背景吧?老师怎敢……”
“你也说,是大多。”邵显看眼低着头默不作声陈柏洲。
钱文杰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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