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忽然问,‘同学,你是不是要去参加艺考。整条裤子已经湿,干脆背你过去吧。’那个人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走下台阶站到水里,向后把他那把伞递给。从来不习惯接受陌生人帮助,但只有那次感觉到自己想做事情被支持。想要任性回,想要感受次别人对好。趴在他背上,他晃下,生怕因为自己太沉把他压垮到水里。但是他说‘别怕,会把你背过去’。他担心水会弄湿鞋子,直用力地用胳膊抬着腿。”
洛屿眼睛已经红,他当时随手做件事竟然被顾萧惟记到现在。
“不明白,为什个人可以对另个人那好。”顾萧惟看着洛屿,轻声问。
洛屿只能摇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
好像在那个地方看到那个孤独
视线。”
洛屿心脏莫名过电,记忆就像已经收拢花瓣玫瑰片片逆转绽放,他耳边仿佛响起瓢泼雨声,无数道细线模糊世界,而他打着把根本没什用伞,站在学校对面。
顾萧惟声音很沉静,描述那刻目光拉得很长,切都是出于他平实记忆,而不是语言与文字加工。
“走到电影学院对面时候,发现水很深过不去。好几辆出租车都熄火在路中央。很羡慕地看见个去参加艺考女孩儿被她父亲背起来,水差不多到她父亲小腿中间,她趴在父亲背上,给他打着伞。她父亲不断叮嘱着,叫女儿不要紧张,说女儿有天赋又肯努力,老师们定会看中她。而父母并不赞同当演员,是瞒着他们来。人生中切重大决定,似乎都与他们期待相悖,也因此……得不到那样安慰。”
听到这里,洛屿心脏像是被堵住样,他明白那种感受。
“等到那对父女过马路,把裤腿卷起来,解开鞋带打算光脚淌过去。当时,只有个想法——自己选择路,山水程也只能走过去。”
洛屿这才想起来,是有下着大雨天,当时室友还说学校门口排水坏,校工铺砖头和铁皮,但水太深。
他外出看场话剧回来,正准备下水蹚回去,他在车站注意到个男生,猜想他也是来艺考。
很多艺考生都有人陪,比如父母,如果已经出道甚至有经纪人或者助理陪在身边,但那个男生却只有自己个人。洛屿莫名觉得对方很孤独,像是在等待个安慰,又像是需要个肯定。
顾萧惟眼睛很满,像是盛着那天雨水涌动而成江海,沉默许久终于要为某个人奔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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