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仿佛没听见,找把锋利刀几下就处理狼尸,那利索手法就像个积年老猎户,搭配他稚气未退外貌,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刘老汉吞口唾沫,不知为什,时不敢说话。
景岳将带着血丝狼皮裹起来,又抽出狼筋、狼骨、狼牙和狼爪,只剩下内脏和狼肉。
“都煮,小石头体有寒症,沙漠狼肉和内脏都可以排寒。”
刘老汉惊:“你怎知道?莫非你还会医术?”
“大哥哥!”
刘老汉很吃惊,他家小石头从来怕生,见陌生人甚至会哇哇大哭,居然会对景岳这亲近?
看着两人抱在起画面,他又摸摸自己沧桑脸,心里酸酸……
随后,刘老汉为景岳拾掇间稍微不那漏风屋子,便上灶房做饭去。
乡间傍晚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柴火清香。前生景岳避世已久,如今闻见凡尘烟火气,心境点点平和,今日听来消息也都如过眼云烟,不再记挂。
后来,景岳还是随刘老汉回家。
路上刘老汉都很困惑,为什在有天雷示警情况下,他还会带少年走?想来想去,也只能解释为看脸。
景岳跟着刘老汉爬坡上坎走好几里路,终于见到排排石头盖房子。
但刘老汉家并不在其中——绕过这排石屋,还有间茅草屋孤零零矗立在风中。
风来,几根茅草打着旋儿飘落在景岳头顶。
景岳忽然神秘笑,像要说出什惊人之语:“天这热,小石头还穿着薄袄子,不傻。”
刘老汉:“……”
景岳理由让刘老汉无法拒绝,他之所以想赚钱,可不就是为调养小石头身体?于是当天,沙漠狼肉成桌上主菜。
小石头很高兴,边吃
既来之,则安之。
景岳让小石头在堂屋里坐着,拎着狼尸进灶房。
“把狼宰煮吧。”他对刘老汉说。
刘老汉正色道:“阿景,你替卖草药,提供你住地方,不能再占你便宜。”
路上刘老汉已经知道景岳名字,尽管对方年纪尚小,但刘老汉已察觉景岳绝不是懵懂无知小孩子,对他态度也趋于成人之间交流方式。
刘老汉伸手摘下景岳头上草屑,清清喉咙,本正经道:“顽皮。”
景岳:“……”
这时,屋子里蹬蹬跑来个四五岁左右男童,对方生得瘦弱,面色白中泛青,脸上还有些青紫淤痕。
刘老汉:“这就是孙子小石头。小石头,叫哥哥。”
小石头有些害羞,他抱着刘老汉大腿躲起来,偷偷打量景岳,还有对方手中狼尸。见景岳冲他招手,小石头立刻扔大腿扑向对方,双手搂住景岳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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