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亭外面不知道什时候下起雨来,原来在外面等他邱振已经不见。方渐远趴在玻璃挡板上哭,他哭得很伤心,甚至没注意到过多长时间,邱振拿把伞又出现在外面,默默地等着他。
这场戏拍完。
继续留在电话亭里哭人不再是方渐远,而是夏星程,就像是累积已久情绪终于找到个缺口爆发出来,他用手臂挡住脸,直没有发出声
夏星程用冷静声调喊他:“余海阳。”
杨悠明当时拍这场戏时候,夏星程是在旁边看着他,他现在还能回忆起杨悠明当时站在窗边接电话时神情和语气。
而杨悠明此刻也丝毫没有懈怠,他几乎是完美地重现拍摄当天状态,用紧张而略显兴奋声音回应他:“小远?”
夏星程,或许这时候说是方渐远更合适,他说:“你要离婚吗?”
杨悠明所演绎余海阳在听筒那边沉默。
明显感觉到拍摄进度变慢。
方渐远回到学校,生活渐渐恢复平静,他认识邱振,邱振虽然很热烈地追求他,但是他并没有动心,如果不是余海阳,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喜欢男人。
直到有天晚上,方渐远参加学院学生会聚会时遇到邱振,那天他喝很多酒,回去学校路上邱振直跟着他。
方渐远很不高兴,他好几次用不耐烦地语气叫邱振别跟着他。
后来,方渐远走进个电话亭里,用公用电话第次拨打余海阳家电话号码。
酒意侵蚀着方渐远思维与神经,他声音沙哑,说:“你都不爱她,她也不爱你,你们离婚吧,你要是离婚,就原谅你。”
余海阳用低沉声音回答他:“不能,妈会受不。”
方渐远无声地哭,他用力吸下鼻子,问他:“那怎办?”
余海阳说:“爱你,小远。”
方渐远对他说:“你滚吧,不要你爱!”然后他重重挂上电话。
这场打电话戏,夏星程和杨悠明戏份是分开拍摄,杨悠明部分在他离组之前就已经拍过,当时杨悠明是对着个根本没有连线道具话机表演。
而现在夏星程这场戏,何征却要求夏星程真给杨悠明打通电话,他已经事先跟杨悠明联系过,要杨悠明帮忙和夏星程对戏。
电话是现在已经少见IC卡电话,夏星程直接拨杨悠明手机号码,因为方渐远是醉酒之后时冲动,所以他拨号时候按得很快,根本不给自己犹豫时间。
但是电话听筒传来接通声音之后,他才感觉到手在微微颤抖,忍不住把头靠在电话亭玻璃挡板上。
“喂——”杨悠明声音从听筒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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