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程怔怔
没有伸手接，仿佛不明白杨悠明意思。
杨悠明只能折
折手里卫生纸，低着头给他擦脸上泪痕。
夏星程乖巧地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最后，他把那张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说：＂该回去。＂
他们回去隔壁包间坐下来。
杨悠明叹口气，＂你真要醒
醒。＂
夏星程闭上眼睛，仿佛十分疲倦。
杨悠明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喝醉。＂
夏星程闭着眼睛说：＂
没有，你要是还生气，能继续喝。＂喝到杨悠明消气为止。
杨悠明轻声说道：＂不用再提这件事，也不需要当着其他人面再给道歉。＂
声音低沉而安静，＂说没有这个必要是真没有必要，不会为这件事生气。＂
＂你生气，＂夏星程说。
然后在杨悠明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候，他又执拗地再次坚持道：＂你就是生气。＂他感觉得出来，至少在那个时候杨悠明是生气。
杨悠明看着他，竟然笑。
夏星程两只脚踩在茶桌上，弯曲着双腿直到大腿紧紧贴住胸腹，然后抱着腿把头靠在膝盖上。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陡然放松，夏星程回来饭桌旁边不久就趴在桌子边上睡着。
杨悠明对蔡美婷说：＂婷姐，让人先送他回去吧。＂
蔡美婷点点头，吩咐黄继辛把夏星程送回酒店去。
黄继辛拍拍夏星程脸也没能把他叫醒，只能抓着他手臂绕过自己肩膀把他架起来，扶他朝外面走。
这种道歉反而使两个人都尴尬。
夏星程没说话。
杨悠明低头看他眼，＂不哭吧？不哭就回去。＂
夏星程这才睁开眼睛，把头抬起来。
杨悠明扯张茶桌上放着纸巾递给他。
这不是他平常会做出来动作，有点孩子气，在他看来也不够男子气概，他更像是方渐远在和余海阳说话：＂不是故意，就是脑袋里面很乱，你怎
能那个时候亲？＂
杨悠明稍微站直身体，皱起眉看着他。
夏星程小声说：＂有时候觉得你跟距离好远。＂
杨悠明缓缓走到他身边，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只手放在他头上，＂星程，你醒醒。＂
夏星程偏过头，把脸贴在他手心上，哭过眼睛闪烁着明亮光芒看着杨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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