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登云却犹遭雷击,嘴中喃喃:“畜生……畜生……畜生……”
“邵兄,事已至此,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对不住!”钟阳旭抱歉声,扭头看向自己随从,正要下令,却发现胳膊紧。
回头看,只见邵登云抓着他胳膊,慢慢摇头,满面苍凉,满眼哀求神色,“他母亲,聪慧贤淑,你也喊声妹子,他母亲死早,钟兄看他母亲面子给……”
“遵宗门法旨行事!”钟阳旭与邵登云四目相对之余,徐徐出声,手对身后随从挥下,没让对方把话说完。
他不能拿大禅山命运来陪邵家赌,他也无权作此赌,作为当事人,敢惹事就得敢扛责任。
“你!”邵登云指着阮氏怒吼,“你当不敢不成?拖下去,起砍!”
冲进来办事手下人苦,这怎弄?太让人为难!
钟阳旭道:“邵兄,这摆明是牛有道环套环圈套,灭口是没用,这个时候灭口,事情捅出去,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回头仅凭这点,冰雪阁追究起来就解释不清。唯办法是……只要你能让令郎改口,事情也许还有回转余地。”
其实他也就说说而已,压根不抱指望,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老大也不是善茬,眼前这个老三敢放过老大吗?弄死老大倒有活路,还能得偿所愿,怎选择还用说吗?
他就不信阮氏所出老二不知情,老二更阴险,躲在后面不露面,个改口困难,两个改口就更别指望。
“是!”那随从拱手领命,大步离去。
邵登云顿如抽干力气,踉跄后退,跌坐在正位椅子上,无力阻止!
那母子两个还在抱头痛哭。
邵伏波哭泣之余,却是心中狂喜,钟阳旭言行他听清二楚,也看得清二楚,老大那狗东西欺凌他们母子多年,终得此恶报!
钟阳旭瞥母子两个眼,慢慢转身而去,走到门口时,忽听身
说这些也是为给邵登云个交代,不是不念旧情,而是你自己家里摆不平。
邵登云却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指着邵伏波怒声道:“听到没有?这都是牛有道*计,要让你们手足相残,还不知回头吗?”他都有跪下求这儿子冲动。
谁知邵伏波却摇头道:“父亲,这都是大哥自找,冰雪阁势力,能瞒过去吗?也是为邵家好啊!到这个关头,你为何还护着大哥,难道想让邵家满门死绝吗?父母尚在,儿子不能做此不孝之事啊!退万步说,您也要为北州那多追随您多年将士考虑啊!”
他这是咬死不松口!
钟阳旭暗叹声,不出所料罢,有这咬死老大机会,哪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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