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指
他，说：“你这
看
干什？你是不是不服气？”
陈韵城注意到宁君延右臂垂落在身侧，搭在裤腿边
右手拇指缓缓擦过其他指间关节。他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抓住宁君延手，说：“你脑袋又伤，这下更不好用怎办？”
宁君延没有说话，只低头看
眼自己被握住手。
陈韵城看向干妈，说道：“干妈，他脑袋有伤。”
干妈意识到宁君延本来是个傻子，不愿意跟傻子继续置气，冷着脸走开。
尽全力维护他。
那天两个人带着满身伤回去院子里时，就连干爸也吓跳，把他们带去附近小诊所让医生处理伤口。
当时医生简单给他们检查，两个人身上都没有骨折，目前看来就是些软组织挫伤或者皮肤裂伤，至于内脏有没有受伤，小诊所也检查不出来。
干爸并不打算带他们去医院，简单处理伤口就带他们回去，回去路上边走边骂，怪他们在外面惹事，浪费他钱。
后来陈韵城会想，还好他和宁君延都命大，挨那多打没伤到骨头没伤到内脏，不然可能已经活不到现在。
陈韵城走过去把门关上，又回来拉着宁君延手，说：“睡觉啦。”
他们连澡都没洗，只脱脏兮兮衣服爬上床去。
陈韵城太疲惫，他连和宁君延说话精力都没有，倒下来立刻就睡着。直到半夜他翻身不小心碰到腿上伤口被痛醒，感觉到宁君延身血腥味地紧贴着他睡着，他迷迷糊糊伸手摸摸宁君延头，又很快睡过去。
回去之后，陈韵城全身快要散架似疼，他只想早点躺到床上休息。
可他和宁君延都进房间，干妈又出现在门口，气愤地冲着他们骂骂咧咧。
陈韵城坐在床边，垂着脑袋不说话，宁君延则站在床尾，直看着在门口痛骂他们干妈。
过会儿，陈韵城听见干妈突然不说话，他抬起头，看见干妈鼓胀着眼睛瞪着宁君延，他于是也朝宁君延看过去。
屋里灯光并不明亮，宁君延头上裹纱布，但是依然能看清他看着干妈神情是种阴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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