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上了头似的混乱中,想走,又走不了——腰被韩在野用不由分说的力度抓着。
而韩在野像旅途意外遇到的熟人,寒暄两句,拿赢的钱请闻如许喝酒。
闻如许不答应。
下午九瓶红啤的酒劲在这个时候已经渐渐上来,赶走病态苍白的淡淡坨红出现在闻如许脸上,他摇头时头更晕了。
“喝这么多?怕晚上和裴赢州玩得不尽兴?那便再陪我喝点。”
一开始闻如许没注意开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后来发现与那个他隔着半米的男人推出筹码的手很好看,微醺的眼眸停留了两秒。
五指修长,有一种骨节分明的力度美感,腕间有着一块昂贵的腕表。
因为这个人大方的出手,这桌渐渐聚集了看客。
而闻如许几把后,输得精光,痛快下桌离开。
刚站起来,就被一只手扣住腰,顺势带过去,没了半米的距离,和男人贴着,过分亲密像是一对同性情侣。
陌生人的好意。继续坐在原位时,饮着牙买加红啤,翻看那些广告。
本来结婚,对他而言就像是有人问他要不要搭顺风车,他正好累了,就答应了。
那些隐约自己不喜欢的感觉也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看着看着,闻如许发现自己没有想的那么无动于衷。
此时是距离裴赢州过来的最后两个小时。
韩在野拽着他往前走,不喜欢闻如许的拒绝,内手肘绕着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拖进房间。
面对面时,韩在野看上去平静,给他倒上酒,语调淡淡睡着让人背脊发寒的话:“把你送这么远,就是不想你眼巴巴往姓裴的跟前凑,这下给你们他做了顺水人情,方便你们结婚了。”
他好像什么都一清二楚。
闻如许声音僵硬:“你怎么会知
“手有够臭的。”韩在野手放在他腰上,扔筹码时表情寡淡。
闻如许脸一下就红了,细白的手指在绿色桌绒布上蜷缩。
最后散客都不玩了,就看韩在野一个人和庄家对挑。
当英俊高大的亚裔男人开出同花顺,半个赌场都欢呼起来,甚至惊动了赌场的安保,迎出来将韩在野和闻如许团团保护。
闻如许想不明白为什么就遇到了韩在野。
喝了许多酒的闻如许把这些小广告扔进包里,结账离开。
外面天色已经有了朦胧的灰色,闻如许去就近的赌场,把身上的现金都换成了筹码。
赌场装潢复古奢丽,天花板是绚烂的巴黎天空,到处都营造出醉生梦死,让人忘记了时间。
闻如许没认真玩,手运也差,手里的筹码不剩几个的时候,才过去了二十分钟。
他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又觉得过得太慢。在一桌人少的百家乐前停下来,要玩最后一把,就去约定的地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