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来祭拜自己父母的时候,也会来偷偷祭拜一下许宜彤。
阮奕给许宜彤立的碑上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她的姓名,生卒年月,没有阮时昌的名字,也没有阮奕的。
何楚把自己带来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深深鞠了一躬。
何楚不想做牺牲者,他从小有的东西就太少,又长久无依,如果可以,他也想
看何楚的样子,路业洲直觉两个人之间不太对,明明很在意,又什么都不告诉阮奕。
而阮奕,大概也还在误会何楚。
在何楚失踪后,阮奕的家世,让他不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人,所有很多时候是路业洲在帮他在看不见的地方找线索,又抹去痕迹。路业洲见过阮奕的痛苦和失落,所以他知道以阮奕的骄傲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问当初何楚的离开。
路业洲几步追了出去,拦住何楚的车门,说:“何楚,你还记得你走的那天吗?那天阮奕让我在你们家楼下等着。”
何楚记得,他以前就是把绑架自己的人当成了路业洲他们,后来路业洲来救他的时候,他也远远看到了路业洲的脸。
能帮忙查一下,要是是我想多了,就不要告诉阮奕。毕竟是阮奕他公司上的事,他最近应该更谨慎一些。”
路业洲突然有些不懂了。
虽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爱憎纠葛,但是路业洲和展钦一样,因为见过阮奕为了何楚失意落寞的样子,所以都不认为一个先离开的人,对阮奕那点稀薄的感情没有在这五年里消逝。
现在路业洲看着何楚,发现自己和展钦一开始就低估了别人的感情。
不管是对阮奕,还是对何楚。
“其实阮奕是想让我接你去一个地方,他怕自己没有时间。”路业洲不好评价阮奕的对错,不多说,“你有机会可以问一下他,或者,翻翻他的手机。”
何楚明白路业洲的意思,阮奕还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里面可能窥见阮奕对他的感情。
但是这些对何楚来说已经不重要,越清晰,就越痛苦。
从路业洲的店里离开后,何楚没有去车站,他还想去祭拜一下长辈。
许宜彤下葬的时候,何辛刚刚出生不到一个月,何楚知道消息的时候,他自己还不能下床,就存了遗憾。
何楚把手里捧着的水果捞放下,说:“我就先走了,我和老师约好了在车站见面。”
路业洲注意到何楚的左手在放下东西时,五指肌肉有些僵硬,还会不自主的和握,皱了一下眉:“你的手?”他自己就一身伤病,很了解地开口,“你这个是陈旧性损伤后遗症吧,怎么弄的?”
何楚说:“手指以前断了,没有恢复好。”
“阮奕知道么?”
何楚对他温和笑了一下,说了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