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何楚上车的时候,方瑜恩想和何楚抱一下,被阮奕拦下,提醒了一声:“他在发烧,小心传染。”
何楚这几天体温时高时低,脸也比之前红了点,像是真的发烧了一样。
方瑜恩只好放弃,和何楚客气地握了一下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跟着阮奕离开。
出发的时候,何楚体温已经有点高,但是除了这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倒是阮奕闻到他信息素变浓了些,在机场过安检的时候,被其他人多看了几眼。阮奕在飞机上给他后颈贴了抑制贴片,藏住了那股甜甜的信息素。
那天去医院检查后过了两天,阮奕就让他选学校,帮他把一切犹豫不决的事都决定了,还帮他联系了柏林那边乐团的首席。
方瑜恩听到他说完,很快就接受了,就是有点怅然若失:“好快啊,一点准备都没有。”
“是有点快,我感觉像做梦一样。”何楚对阮奕为自己做的事有些受宠若惊,现在在方瑜恩面前露出了有些忐忑的心情。
“你本来就值得。”方瑜恩看他一眼,“你不是觉得你二哥很好吗,那你也要加油和他一样。”
何楚对他用力点头:“嗯。”
本来就没有想过继续上学的事。
虽然方瑜恩总是和他说去国外大乐团的事,但其实何楚都没有当真过。
很简单,他之前连参加比赛的报名费和路费都没有,更不可能支付得起学费,还有在学校那边的开销。
何楚又不是不切实际的人,按照他以前的规划,离开蔺家后,他就去找吴怒,然后找工作,运气好还可以进一个当地的乐团。
阮奕那么一提,他心口难以克制地热起来,有点局促地捏了一下手心:“好多Omega都是上完国育之后就出来工作了。”
别人闻不到
方瑜恩有些伤感:“你多久回来啊?”
“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
何楚不好意思说,这是因为算上了他的发情期。
方瑜恩又马上想到他的生日也要被错过了,犹豫了两天,是提前给礼物,还是等他回来给,然后在何楚最后一天来学校的时候,把礼物拿给了他。
普通人在十八岁以前接受的教育,有一部分教育资金来自国家资助,不管是私学还是公学,国家都会资助到每个家庭。
但是国育结束后,高昂的教育费用就由个人承担,而且每所私学招生都有标准,家庭背景也是审核的一项。
精英权贵家庭的孩子有背景有势力,获得最好的资源,让父辈的资本和地位,几乎是毫无悬念地完成一代又一代的交接。
平滑垂直的阶级壁垒,牢牢把每个人固定在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像何楚这样的孤儿,如果是待在孤儿院,在他这个年纪也应该没有在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