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嘉依然没有开枪。
常冠山神情温和，目光阴冷地看着他们，安静地等待常小嘉
决定。
常小嘉最后放下
枪，他转向常冠山，说：“
要证据。”
常冠山说：“证据？你以为这里是什
地方？这里是法庭吗？你居然跟要证据？”
常小嘉站在谢厉前面，态度坚决：“不然不会杀他，也不会让别人杀他。”
常冠山接过来喝，缓
口气，才说道：“小嘉，你看明白他是什人吗？”
常小嘉看着谢厉，说：“不明白。”
常冠山用手指指向谢厉，“你带回来这个人，不出意外话，就是个卧底警察，他从监狱里就开始接近你，你以为他真喜欢你？他是利用你混进鸿坊，你看他旦得势，马上就把你脚踢开，毫不留情。”
常小嘉双眼通红，他慢慢抿紧嘴唇，说：“不信。”
常冠山笑声，说：“你自己问他。”
常小嘉巴掌下去时候，姚炜是被打懵，他嘴里不说，但是跟鸿坊其他人样，向来有些看不上常小嘉，却没料到常小嘉打人动作这快而且这疼。
等到他反应过来，刚才脸上被谢厉打伤地方顿时更肿，那瞬间，他又羞又怒，右手拳头都握紧，却还记得这里是常家，常小嘉是常冠山儿子，又把手放下去，转过头去看向常冠山。
常冠山还是平静，他只是对姚炜摆摆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姚炜心里有些不忿，提高声音道：“常先生！”
常冠山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声道：“出去！”
常冠山轻轻叹口气，他说：“小嘉，你太让爸爸失望。”
常小嘉脸色在房间灯光下有种异样惨白，谢厉站在他旁边，甚至能看见他透明皮肤下面淡紫色血管，他抬着头，尖巧下颌呈现出倔强弧度，他对常冠山说：“不能没有谢厉，他死也会死。
谢厉沉声道：“没有。”
常小嘉看着他。
常冠山说：“他骗们，你枪杀他，这件事爸爸就不跟你追究。”
常小嘉没有动手。
谢厉突然朝常小嘉伸出手，他看常小嘉没有躲避，轻轻握住常小嘉拿枪那只手，对准自己前额正中，看着常小嘉说：“如果不相信，你就开枪。”
姚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外面走去。
常小嘉把枪握在手里，眼眶红红看向谢厉。
谢厉下意识看眼他手里枪，常小嘉立即用枪指着谢厉额头，凶狠道：“怎？想抢枪？”
常冠山靠在床头，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他气管里痒得厉害，抬手捂住嘴唇低咳，竟是边咳边笑。
时弘箐走到床边，给常冠山第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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