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事情发生了。
黑压压的天空上密布着乌云。我仰头望着让人联想到鞋底的凹凸云层,继续向前走。今天在回家路上没见到姐姐大人,所以一个人回家。
「嘟噜噜~」
自己一个人的话,说话也很无趣,果然没有姐姐大人就不行啊。
这时,一道比乌云更有压迫性的巨大影
和平与没任何事是同等的吗?
两者之间的界线很模糊。
父亲、母亲、妹妹、寥寥可数的熟人。
我身边失去了很多事物。
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吧。
「见到我妹的话,请帮我转告她别太胡来。」
妹妹的朋友起初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也是,任何人都会疑惑我为何不直接告诉妹妹,然而我就是办不到才拜托她。
「我明白了。」
虽然不太懂是怎么回事,但只要点头就对了吧——我感受到这种气息。
我也不想多解释,和她道别后走上楼梯。
从她的说法听来,似乎是妹妹的朋友。不过,会把我和妹妹搞混很少见。
虽然我们学年相同,穿的制服应该也是同款式,但不至于搞错吧。
「我和她不像吧。」
「是吗?我觉得满像的。不过你感觉成熟稳重得多了。」
「是喔。」
「……或许那也不错。」
从手肘、手臂到头顶,从肩膀到身体,我有时会觉得全身上下都很沉重,难以伸展。
那种时候我总是会想:好想突然消失,变得轻松一点。
但不管我多么期盼,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能继续过着喘不过气的日子。
「唉……」
和平常一样,今天我在学校也静静地上课。进教室时,感觉有几个人看着我的头部,但我低头不管他们,也没人硬是过来逼问。真和平的一天。
放学后,我在出教室前趴在窗户上确认正门。没见到浴衣女子的身影,放心地离开教室。假如她今天也在校门口埋伏,我实在不想直接和她碰上。
走出校舍,实际来到大门口时我也确认四周,确定没有那名身穿紫衣的花俏女人……我快步离开学校,没到处乱逛,直接回家。回到家时我才发现,今天到目前为止还没被殴打。也许昨天只是被人心血来潮袭击了。
心血来潮啊。
向在后院和名为「味噌腌菜」的褐色小狗玩的姑姑打声招呼后,回到房间。一边爬楼梯一边想着:真是和平啊。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
「不过,因为我有近视,没看清楚啦。」
我就知道。既然不是我的朋友,也没有必要再和她闲扯。我换好室内鞋后快步前往教室。但途中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
「你是我妹的朋友对吧?」
不知其名的妹妹朋友一边拿出室内鞋,一边点头。
「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