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喔?好吧。」
如此回答麻由哭。与意识无关地,不伴随任何感情地流泪,所以麻由对此也毫无所感,但泪水依然哗啦哗啦降临到菅原遗体上。
但泪水也很快就混进挖掘出来废土之中,消失于夜晚黑暗。当作没看见她眼泪,继续像个饿鬼追求食材样,不断伸出手指挖土。
不久,浑身是汗也像是流着眼泪,滴答滴答给予土地滋润时,发现那其实是血,就顺便做出「这样应该够」判断,完成墓穴。
接着,只要将连续杀人犯尸体藏进这里就好。
在带点靛蓝夜色下,在这连月亮光辉也照耀不到山里,不论是距离其实很近麻由脸庞,或菅原表情都难以看清。就如同不管多接近,也完全看不清人心般,既黑又暗,没有实体。还得在这个世界里活几年呢?
实际上,或许是因为麻由最「容易理解」所以才对她乐芙吧。
「呐呐,阿道。」
边进行挖掘,麻由开口说。在脚边石头上刮掉塞满左手指甲缝泥土,之后抬起头。麻由用她近似爬虫类瞳孔凝视。
「什事?」
及啊,虽然说切早就都来不及。
只凭左手唰唰挖土,山中泥土冰冷,像是拿起柔软石头。融入夜晚气氛里,像只饿肚子动物般四肢着地话,总有种错觉自己渐渐不再是人类。刺鼻血气也是原因之吗?
此时,麻由隔着菅原蹲在身边,「喵呀——」指甲插进土里。
「咦?你愿意帮吗?」
「没办法喵——支援不可靠阿道是老婆职责嘛。」
「好,来掩埋吧。」
把菅原,把阿道,把犯罪,把过去,以及大谎言埋起来。
「你
「这个是谁啊?」
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打击下,耳根附近噗通噗通脉动不停。麻由似乎纯粹感到不可思议样子,直盯着菅原惊愕不止脸。接着,头歪得更偏。
「小麻好像有看过他耶,阿道有看过吗?」
「不晓得耶,应该是陌生人吧?」
骗你。
「给你添麻烦,咳咳。」并不是演戏,而是真咳嗽。有某种东西涌上来。啊,大概是胃液吧?
「真添麻烦呀——!」
脸被乱抓通。甘之如饴地接受惩罚,也忍耐伤口冒血,呕吐物顺便也吞进去。胃液酸溜溜又恶臭味道充斥整个喉咙。啊,好难吃。
好怀念小麻亲手料理啊。话说,记忆之中好像有好几天都没进食。
与麻由两人挖着菅原坟墓。挖土声不知不觉变得与在地上拖着铁锹尖端声音相似。彷佛包围们而生枝叶随风摇曳,虫儿像是在赞美秋天般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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