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麻起来,去买晚餐好。」
这定是现在所该做事吧。只要还是。
该做事情虽然知道,钱包里头却凄惨无比。「好空啊——」看着钱包,边抱怨边决定今晚还是在超商解决食粮问题,好歹比地瓜好吧。
「嗯……」
小麻似乎还很爱困,揉揉眼睛,副别扭样子。脚几乎不动,是被握着手拖曳状态。沙沙,背后传来像是拖着尸体走路声音。
抛物线,坠落。
由于在空中转半圈,左肩胛骨与地面激烈冲撞。「咕,呃,呃!」身体分三阶段摩擦,在地面滑行。可能是中途撞上突起石头,右脚剧烈刺痛。努力扭转身体,也无法抑制冲力,滚呀滚地,夸张地转好几圈,最后撞上单杠支柱才总算停止。不小心将漫天沙尘吃进嘴里,赶紧将它吐出去。
笨死——当心里想着这句话,痛楚也总算开始退去时,时间已经过几十秒。
在这段时间,紫色吞没橘红,微暗夜晚悄然降临。
吐气,无数次吐气。接着回想着飞上空中那瞬间,什也没有。跳跃至半空时感觉,身体点也记不得,只留下作为愚蠢象征疼痛仍然蔓延聚集,使陷入呼吸困难。因为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哭,且被人看见哭泣模样会令感到羞耻,又把脸深深地藏入兜帽里。抓着帽檐,等候奔流向外头流窜离开。
从都市搭电车回来上班族与大学生从车站流入街道,贯穿小镇中央马路与两侧人行道变得很热闹。心想:「岂能输给这些人潮。」抬起下巴,眼神凶巴巴地走在路上。马路旁水果店照明照亮们两个人。在店内剪指甲大叔瞪们眼,自然地也回瞪他,他立刻转头。什跟什嘛。
「大人真是莫名其妙。」
虽然这个年纪,就算是好懂大人也会觉得火大。
来来去去人们、擦身而过
可能是衣服底下有好几处擦伤,皮肤像灼烧般火热。擦伤,有多久没在身上留下这种痕迹?万「那家伙」现在出现在这里话会怎样呢?他会不犹豫地立刻剌杀吗?还是会脸受不地伸出援手,搀扶起身呢?不,后者绝不可能。
不论命运怎挣扎,跟「那家伙」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更像是「毙你喔!」年轻人间常有那种火爆气氛吧。
……不久,身体恢复到尚可活动状态。疼痛与火热也都进入能够忍耐领域。
这时立刻撑起身体,拍掉衣服上泥土,靠着毅力忍耐疼痛,吸吸鼻子,抬起头来,回头见到秋千依然在不规则摆荡,隔壁小麻也依然安稳地睡着,夜晚悄然从背后伸长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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