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长濑桌子抽屉里有片白色物体。不顾可能会受到周围注目,走到长濑座位上,拉出椅子,手伸进抽屉里。
放在里面是对打算就读文科长濑而言并不重要数学教科书。因为她嫌带回家麻烦,所以直放在学校。明明老师就说不准这做,还叮咛过她要记得带回去。这也许是长濑表现叛逆方式吧。
「……哈哈……」啊,太好,还笑得出来
是片空白,升上三年级后迄今还是停留在第本。继续维持白纸状态,等新年过似乎就能升格为麻由自由涂鸦本,这样还比较有意义吧。脑中想像这些事,阖上笔记本。
教师占用两分钟休息时间,总算结束说明,请班长下口令。近半同学忙着跟隔壁同学说话,马虎地敬礼。教师毫不掩饰脸上因不满与疲劳积累而产生皱纹,收拾教材,快步由讲桌附近入口离开。下口令班长步履蹒跚走向黑板,脸厌烦地擦掉黑板上英文。
并非有任何意图,但时茫然站立,没坐回座位。类似贫血晕眩般陶醉感染白视野,是发烧像水蒸气般缓缓地占据脑袋。因脑子热度而发冷颤抖,这是种自矛盾、缺乏温暖热度,是脑子生出错觉,所以不管指摘其有多矛盾也没有意义。无从解决这个困境,只好双手环抱胸前,减轻寒意。肩膀仍颤抖个不停。在这暑气犹存九月底,也许这并不是幻觉,单纯只是感冒。
如果说夏季感冒只有傻子才会得到,那秋老虎感冒又算什?半吊子专属吗?被谐音冷笑话盖上烙印左右脑推挤来推挤去,头部陷入团混乱。如果有如懒骨头沙发样柔软变形话,也许会被本地居民怀疑脑子里是否住外星人。不妙,已经分不清哪边是真心话,哪边是骗你。
……就像这样,脑袋瓜子还是如往常,没有停息地、无意义地活动着。
没有变化。
长濑透死后,每天还是什变化也没有。
获知长濑死,并没有流泪。那之后个礼拜左右,顶多只有记忆变得模糊黠,还是样能够照常上学,乖乖上课。
没有对人生造成任何起伏。相较之下,小麻在脚下缩成团,让滚来滚去还比较能使身体上下摇晃呢。说到小麻,不知道麻由中午想吃什?如果醒,她应该会主动来邀起去买中餐吧。
今天麻由并没有做便当,所以中餐只能仰赖福利社或学生餐厅。是说,有带钱包出门吗?开始烦恼这些事情,试着把长濑事情赶到头脑角落。但是眼球还是自动做出反应,将拾获讯息愚鲁老实地传送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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