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热得要命,一股闷湿的臭味从冰箱渲染到整个房间。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这个房间的状态会变成像把腰部以下泡在摄氏四十二度的堆肥里也说不定。
不过前提是到时候杀人事件都还没曝光。
虽然有些迟疑,不过我还是按下了冷气机的开关。不,其实是将遥控器对准冷气机,并做出将设定温度往下降一度的,bao行。不过,这间失去租户的公寓的电费,究竟要由谁来缴纳呢?我将近十九年来都住在透天厝里,对住在公寓里生活的知识可说是相当匮乏,勉强办
要计算人会在什么时候死,就只能藉由杀人来达成。
妳的亲人可是唐突地消失了喔?
我也一样。不过说起来,我不觉得「那样的关系」算亲近就是了。
「不过也罢,这和我没关系,反而对我还挺方便的。」
看来久屋小弟的失踪还要好几天才能引起骚动吧。
我老公都变得,bao躁起来,真讨厌呢——他回家,我去帮他开门的时候,要是被他看到我闲闲没事睡得头发都乱翘,马上就会念东念西。啊,妳家老公会不会这样啊?咦?妳还没有结婚啊?嗯——是因为念的高中离家很远所以搬出来自己住吗?说起来常在大白天看见妳妹妹,她是怎么了吗?啊,不不不,我不是在调查妳啦,抱歉喔……」
「……………………………………」脑中已经播了六天份的「三分钟料理(注:日本电视台的节目「キューピー3分クッキング」,名称虽为三分钟,不过实际播放约为十分钟)」呢。
让我有点回想起来了。
人和人之间的交际真是烦透了。
不过得到久屋小弟是擅自外宿的惯犯这个有利情报。
「那么——」
前往集会场所吧。
第一个到达鹤里先生房间的人是吹上有香。
她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今天是立起单膝,透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给人忧郁印象的坐姿。好怀念啊,我在国中时期也常这样子坐呢。不过我没有过国中生活就是了。
「打扰了——」我向冰箱打招呼。她以阴险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又将耳朵和视神经埋回自己的世界。真是这年纪会有的模样呢——我小心避免自己这么脱口而出,进入了屋内。
「然后啊,那一家——」「不好意思,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哎呀,已经过这么久啦?真是不好意思。妳待会要出门吗?最近外头真是热啊——」「再见。」脱离。强制结束。
久屋太太看来也不擅于交际,带着昏暗的笑容回到自己家中。
看来她真的不是很在意呢。
自己的儿子可是一声联络也没有就消失了呢。
他老是这样啦,所以不担心。不不不,妳看起来并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