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带一提,今天是个货真价实的平日。
「唉呀?」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摸着睡昏头而恍恍惚惚的后脑杓,想起昨晚和清晨的事。
啊,对了。我用连发摇杆和胶带设定了自动升级,之后就小睡了一会儿。
昨晚到底上升了多少等级呢?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妙,忍不住贼笑起来。
「嗯——被家人看到裸体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是说你要对你的生活知耻!」
妈妈这辛辣的一句话,或多或少震撼了我的心灵——至少比屁股被捏还震撼。
而且总觉得她离去的脚步声比平常还来得大声。
「起来了起来了,我起来了啦!」我迷迷糊糊地辩解着,一边伸手摸索眼镜。「啊!」我不小心对那座堆积成山的漫画挥出一记手刀,坍塌的纸堆演奏出震天价响的杂音,宛如乌鸦振翅。
……我绕了一大圈总是无法面对现实,有点空虚。
「你也差不多该起床了吧?」
我以前当学生时也从未这样被被妈妈叫醒。
以前妈妈还曾在我的联络簿上写说我是个认真的孩子呢……啊,那好像是国小时的事。
妈妈掀起我的棉被,朝我屁股踢了一脚。
说你不敢一个人玩恐怖游戏……
你应该要对自己的现实人生更害怕才对吧?
朋友发出攻击了!脑浆被吸走了!
「喂!不要毫不在意地偷拿别人的午餐!」
弟弟发出攻击了!偷窃失败了。
彷佛想起
「哼!败在这种敌人手下的货色,也不过是四大天王中的小角色罢了……」我嘀咕个不停,半晌后终于清醒过来戴上眼镜。最近视力越来越恶化了,我已经无法不仰赖矫正道具过活。
「电动一天只能打一小时。」奈月偶尔会念我几句类似的事,但这是什么?爱护视力标语?
可是这样日本眼镜协会(我不知道有没有这玩意儿)不就头大了?
收拾漫画待会再说,我决定先拿起枕边的时钟。
数字显示着今天是六月二日,时针才刚经过早上十点。
「我要起来了啦——……」说归说,我还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我怎么把你养成只会出一张嘴的孩子……真是的!」
妈妈抓住我的睡衣下摆,连同屁股肉一同往下拉。
「呀——性骚扰——」我无力地抗议着。我还以为妈妈会就此放任我大睡特睡,没想到她突然手一松,松紧带弹回来打到我的腰,带来一阵微微的麻痹感。
「你知不知耻啊!」
「这个月的零用钱是五千圆。反正你几乎不出门,根本找不到地方花钱吧?」
母亲发出攻击了!变更战略「不准花钱」。
「你要是不当医生就好了。」
妹妹发出攻击了!我不想思考了!
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