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是晚上吗?在地面下无法判别时间,但从现在的状况看来,虽然我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总之我是被人搬来幽禁在这个地方了。“这”会不会是杀人手法的一种呢?若真是如此,对方也对我太好了,是因为不想赶尽杀绝?还是现在正举行特价优惠中?我的头部缠了层类似绷带或布条的东西,为我止住了鲜血。
我利用腰带的结确认藏在浴衣内侧的物品是否安然无恙。“开门
来我应该是趴着睡昏了吧?地板的坚硬冰冷透过脸颊和鼻子传达给我,让我确定了这个事实。
嗅了一嗅,闻到的尽是霉菌、尘埃以及泥土的臭味。
我的嗅觉比平常还要灵敏许多。
……不过,我对这间地下室倒是没什么“反应”。我的内心世界果然不简单。
“……呜啊……”
当身体这块皮囊恢复知觉后,剧痛顺着血液传遍了全身。眼前出现两条红线,穿越这片黑暗的世界。我连翻身呻吟都办不到,只能咬牙忍受这一切。
“设想得可真周到啊……”
双手无法动弹。手指虽然还能动,但只要稍一用力,让我发昏的剧痛就会强行居留在我的双肘附近。眼里的水分几乎要干涸了。我是手肘骨折了,还是骨头易位?脑中只隐约记得,攻击我的人在处理掉我那称不上黄金的左臂后便逃之天天,之后……因为伏见开始出声大哭,所以在桃花、景子太太、贵弘除外的大江家人发现我之后,我的右臂便被破坏了……吧?
对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被痛楚激得整个人清醒过来。应该是某人仿佛为了将我的手臂收纳在化妆包而将它反向折断时的事吧?我的脑细胞告知我那没出息的心灵,手电筒曾映出只相容于广播电波的伏见哭丧着脸的样子。看来,至少伏见没有在黑暗中遭到,bao力分子袭击,而我也没有被杀人凶手盯上,真走运……我可以就这么安心地卸下心防吗?
骨头们正复杂地互相摩擦,痛觉直达我的额头。限制嫌犯的手部活动——对方在这部份并非拐弯抹角地将我的手反绑在身后,而是采取更直接的手段,足见他对我这个同类一点善意也没有。若我是被派来评断地球人优劣的外星人,我绝对要在一日之间让这颗富含水分的星球干枯,让地球人尝尝夺走所有水分的“水攻”,让他们生不如死。而看到这样的行为后,负责监视外星人的大外星人就会……不对,现在不是异想天开的时候。我的头痛得要命,痛得像是因崇拜鲸鱼而想在头上喷出血柱一般。这一定是因为在昏厥前有人痛欧我一顿代替安眠药,让我睡了一觉的关系吧?就连身体都苦于一股闷痛,仿佛有一群外星人占据了我的体内大开夜间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