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张望,想找出它所在地。没多久后,它突然变得满满当当,在墙壁、地板和黑暗中无限蔓延,漫无目地蠢动着。
看来,死在这里人已经变成巨大虫子。
……不,不对。它正在眼球里到处乱窜。
它就像马戏团中被关在圆形笼
总是个人打开玄关门。
回头来,对着空无人走廊说声:“出门。”
直到过十年,才发现原来有人小声对说句“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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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真睡着。”
会将眼球使用在“观看”上面,因此只好开口回答“还要吃”,接着乖乖扒饭。心情已经从浸在满载着意识梦之冷水澡里,转换成准备面对现实感觉。反正又不可能真吃饭,至少让过过酒足饭饱干瘾。
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在妄想中突然变得和父亲样食欲旺盛儿子,妹妹母亲感到相当讶异。根本没见过她那种表情,这想必是自创出来。为什?因为那个表情是从恋日医生那儿借用过来,看就知道。
“吃饱。”合上双手打完招呼,接着将麻痹双脚从正座中解放。
即使是在想像世界里,历史依然不会改变。
就这样,照常日复日地上学,接着被父亲金属球棒打扁脑袋瓜,让梦境直进行到现在。接着哥哥z.sha,妹妹失踪后又和再度相遇,而麻由双亲和父母活着只为被个弱女子杀害。
当被昏昏欲睡感觉纠缠住意识猛然清醒时,首先必须说出这句话。虽说“春眠不觉晓”,但今天光是躺着就会睡着或是被强迫入睡。看来是被麻由同化得差不多。
“好难受……”
现在感觉像是混沌液体在张薄皮中逐渐饱和,而且还和皱成团脸孔相处融洽。这种情况多数发生在身体被迫进入梦中之后。内容大部份都记不得,这次存档失败。说到底,记住梦境是很难对自己有什帮助,所以压根不想挑战。
“……嗯?”
有东西在爬。地板和墙壁上擦过阵干燥沙沙声,逐渐消除耳鸣。
没办法判断至今与类似家人之人共度九年,和失去名字之后这九年孰胜孰劣,至少在死前不可能。
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谎言必定藏在这其中,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刷完牙洗完脸后,背着书包走向玄关。
哥哥已经先出门。他对于集体上学这种做作事点兴趣也没有,是个乡下小霸王。他总是跷课溜到学校外面或是在教室嚼口香糖,整天都忙着精进这口袋大小叛逆行为。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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