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以念书为藉口被带
「希望以后你偶尔可以自己弄。」
「啊——?我才不要。因为阿道会帮我弄呀。」
「你不是小孩子了吧?」
「小麻只有现在是六岁。」
她努力创造出天真烂漫的表情当作证据。从会依情况改变自己的主张这一点看来,麻由也已经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做笑面佛。另外,目击脑袋的螺丝被卸下的那一瞬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今天开始我就是阿道麻啰。」
「喔——这个名字不错。」
好,骗过了。这是我之前要求奈月小姐带来的探病礼物,过去的我真了不起。不过离婚申请书则是多余的。要是被她看到,就算明明没结婚她也会哭着拒绝跟我离婚。
我阻止立刻想填上名字的麻由,咀嚼着我得以延续的生命把指甲剪完。
可以当作嫉妒对象,接受度很高的孩子。
散落床面的指甲屑已经收拾完毕,要说真话或假话都可以,但就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拖延下去了。骗她说我去商店是很危险的决定,因为麻由当时也去商店确认过我不在的可能性很高。
男女交往除了开心之外,也充满令人头大的麻烦事。
「……盯——」紧盯着我的双眼正在谴责我。「……我是去拿这个啦!」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备无患。我把自己薄如世间冷暖人情的生命,托付给同样轻薄且摺成四角型的纸片上。
我做出这总比谎称自己三十岁来得恰当的结论后,继续帮她掏耳朵。
麻由就像坐在暖炉桌前取暖的主妇,规规矩矩地把身体交给我。
真是一段令人感到舒服的寂静时间。
就在这段寂静中,过去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掏耳朵吗?
接着是清耳朵。
麻由帮我清耳朵的次数,和这世界上从没说过谎的大人人数一样多。
我抓住在我的大腿上动来动去,不了解要做什么的麻由的脖子,从发堆里掏出她的耳朵。虽然她拍打耳垂对我粗鲁的手法表示抗议,但我毫不在意地将棉花棒插进她的耳朵,直到掏出耳朵里的废弃物之后,麻由的电源才终于关上。
「嗯,这是村里的储备粮食吗?」「真不想把这种东西当作年贡交出去呢……」
胡扯的麻由和有点认真的我,进行完全成反比的对话。
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拜托它上场打击。
「这是什么?」
「结婚登记表。」
麻由就像在学校拿到色情书刊,赶忙塞进书包里的国中男生一样急忙摊开纸片。在她上下打量,以令人担心她会不会把纸撕成两半的气势打开登记表后,原本的不开心消失无踪,接着当然是向我发动突击。
「喔呼呼嘻嘻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