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孙哲杨说道，“谁？你吗？”
韩晨心没回答，他知道里面日子不好过，他开口也不过是提醒，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义务。
两个人又沉默
会儿。
韩晨心道：“你妈呢？”
孙哲杨抬眼看他，眼神阴冷，“与案件无关
问题可以拒绝回答，这不是你
韩晨心说：“
回去跟齐处商量吧，今天先不问，他们明天还有人来看守所，把案子交出去吧。”
说完，韩晨心又有些欲言又止模样。
“怎
？”卢静问他。
韩晨心摇摇头，他其实想说，他觉得这个案子证据不足，可能最后逮不人，要是真在他手上办下来，到时候就微妙。不过这些话可说可不说，韩晨心于是选择沉默，没有继续说下去。
卢静于是只好说道：“行吧，也没看过卷，也没法帮着问，就先把人还吧。”
着孙哲杨，毫不掩饰情绪里厌恶，“出来说吧。”
他们常年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各种各样罪犯都见识过，很难对于这些犯人有好感，尤其是作为名女性，如果不表现得冷酷凶狠些，反而会被对方视为好欺负好糊弄。就像袁文珊，刚来时候态度比较温和，就遇到过嫌疑犯对着她满嘴胡说不干不净，气得小姑娘脸都红；而卢静，办那多年案子，自然知道该用什态度面对这些嫌疑犯才是最合适。
因为要看守着里面人，两个人出来讯问室也不敢关门，只站在距离门口不远地方压低声音说话。
“怎回事？”卢静问他。
袁文珊不好意思问，卢静可没有不好意思。
韩晨心个人回去讯问室。
袁文珊去还人这时候早该回来，不过她头钻进隔壁卢静和吴超房间，显然是抑制不住八卦，要找人说说去。
这边仍然是韩晨心和孙哲杨面对面坐着。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里面孙哲杨穿囚服依然单薄。
韩晨心沉默很久，忍不住说道：“你有联络家里人吗？可以让他们给你送厚衣服。”
韩晨心觉得也没什可隐瞒，反正回去科长那边也得要交代，于是说道：“他是哥哥，亲生。”
卢静脸惊讶，“啊？分案子时候你怎不说？”
韩晨心解释道：“他改过名字，很多年没见他，不知道这些情况。他户口信息也不完整，所以没注意到。”
很多年没见，单纯看照片确实很难辨认得出来，至于为什亲兄弟会完全没有联系，卢静就是好奇也不好继续问。
换做别人，她肯定是免不要多打听几句，可是韩晨心性格，卢静实在没好意思再开口，最后只能说道：“这怎办啊？换人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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